“這是……韃靼人的王子為何會在此處?那些叛軍又為何對他放行?”
李涵秋也注意到了這個此前不曾料到的情況,頓時皺起柳眉一臉疑惑的問道,不過聽她的語氣,這兩句話的語氣倒并不像是疑問,而是自言自語。
畢竟,這件事其實并不怎么難猜。
果然。
“可汗!”
特木爾王子下馬之后,守在營帳兩側的八名韃靼人戰士立刻站直了身子,將右拳放到了左胸位置,大聲稱呼道。
“今晚至關重要,都給我提起精神!”
特木爾王子沖他們微微頷首,而后仿佛領導巡視一般如此說了一句,便側身從一名韃靼人戰士掀開的門簾下面鉆了進去。
“呵呵,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再看到這一幕,左旸的嘴角已經勾了起來。
事情已經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應該又是一個等不及坐上王位的太子,要用非常手段將自己那個怎么等都等不死的父王趕下臺的故事,這種事在天朝歷史上并不少見,就算不了解天朝歷史的人,也必定在一些影視作品中看到過。
“現在你打算怎么做?”
李涵秋也是沒有與左旸討論特木爾王子的事,而是側過臉來,詢問左旸下一步的計劃。
“殺進去。”
左旸想了想,說道。
“殺進去?就這么從正面殺進去?”
李涵秋又是一愣,一副“你在與我開玩笑”的表情。
幾百名韃靼人戰士在營帳前嚴陣以待,其中還有許多擅長遠程射擊的弩手……弩與弓截然不同,江湖中除了一些特殊擅長弓類功法的武林門派,比如明教,其余的那些軍隊中的弓手受限于弓的強度,都很難做到精準打擊,大部分情況下用的都是覆蓋式的箭雨墜擊,這種攻擊方式的缺點在于,一旦敵我雙方發生了混戰,弓手就不能繼續攻擊了,否則將會連同自己的戰友一同射殺。
而弩的話因為強度足夠,任何情況下都能夠做到精準射擊,因此也就沒有了這方面的缺點。
也就是說,如果左旸選擇就這么光明正大的殺進去的話,在與陣前敵人廝殺之時,還需要同時防范不斷射來的箭矢,往往很快便會顧此失彼亂了陣腳,一旦出現哪怕是一丁點破綻,也會立即死于亂刀與亂箭之中。
李涵秋自問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做到這件事的,哪怕這些韃靼人戰士的功力境界其實都不怎么高……也無法做到。
“怎么?難道你有手段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進去?”
左旸回頭反問道。
“沒有。”
李涵秋冷著一張臉說道。
她之前能夠潛入王庭見到巴特爾可汗,也是趁韃靼人守衛松散之際,仗著身法與輕功混進去的,若那時的王庭也是這般景象,她恐怕就只能放棄了。
“那就只有強行殺進去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些韃靼人戰士空有一身蠻力,卻并不擅長我們中原武林那些花里胡哨的功法,不需有太多的顧慮。”
左旸是個惜命的人,哪怕在游戲中也很惜命。
所以在明知道一定會白給的情況下,他是不會輕易冒險的,他已經仔細觀察過了這些韃靼人戰士的功力境界……這些韃靼人戰士都只是普通怪物模板,最前面的只有“爐火純青”的功力境界,再往后越是靠近營帳的位置,守衛的韃靼人戰士功力境界就越高,守衛營帳入口的那八名戰士境界最高,但其實也只是“出神入化”的境界,就這比左旸現在功力境界也還低了兩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