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之神的使者?”
看到這一幕,烏日娜與巴特爾可汗也是一臉疑惑。
他們看到這些韃靼人戰士對待左旸與李涵秋的態度,便知道這個所謂的“草原之神的使者”指的到底是誰了,只是他們想不通……這兩個人在今晚的晚宴上時,還是兩個為了投靠他們而動手的二五仔漢人,怎么一轉身就成了“草原之神的使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看被綁起來的特木爾王子與那幾個狼王首領……
為什么特木爾王子與他們綁在一起,如果說是那幾個狼王首領發動兵變,烏日娜與巴特爾可汗是完全可以接受的,這些家伙自從上次大軍南下攻去雁門關、最終卻被漢人將領楊駿繞后少了半個王都之后,就一直對巴特爾可汗的統率有所不滿,時常在議會上與他爭論……但特木爾卻不一樣,他作為巴特爾可汗的親兒子,可是一直站在他這一邊的,為何會與那些人綁在一起?
應該是他一早就被叛軍抓了,左旸將他解救出來之后又忘了給他松綁,就這么將他帶回來了吧?
人嘛,總是喜歡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
但有一點卻是他們必須承認的,左旸的本事確實令人震撼,這次兵變對于韃靼人來說,可是一場國難級別的大事,但就是這樣的大事,卻被這個來路不明的漢人如此兵不血刃的解決了,能不令他們震撼么?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巴特爾可汗在烏日娜的攙扶之下走上前來,終于將心中的疑惑提了出來。
然而左旸卻并未率先說明這件事解決的過程,這些事情完全可以私下再說,而是叫人將特木爾王子押到了前面,對這父女二人說道,“你們還是親自問他比較好。”
見左旸是這個反應,巴特爾可汗與烏日娜的心臟都是猛然一沉,心中那不好的預感愈發的強烈。
巴特爾可汗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咬牙問道:“特木爾你來說,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父王,你老了,變得軟弱了,已經不適合再統領韃靼人了!”
特木爾王子有些怨恨的看了左旸一眼,自知此事斷然不可能抵賴,于是干脆直起了身子直視著巴特爾可汗,很是光棍的說道,“左狼王與諸位首領屢次建議你再次對漢人的雁門關發起攻擊,以報王都被燒毀之仇,可你始終按兵不動,難道你已經忘了那些死在雁門關下的韃靼勇士的仇怨了么……這樣的你已經不配繼續做韃靼人的可汗,所以我要取代你,在我的帶領下,韃靼人將會不惜一切代價踏破雁門關,大肆掠奪大明朝廷的一切,讓所有的韃靼子民過上好日子!”
親耳聽到這番話,巴特爾可汗的身體仿佛眩暈一般晃動了一下,那一張臉更是瞬間蒼老了許多,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所以,你就要殺了我,殺了你妹妹?還有,你可知道今晚的行動要死多少韃靼子民,而那雁門關易守難攻,韃靼人半年前剛經歷大戰,直到今日尚未恢復元氣,你可又知道你的一句不惜一切代價又會犧牲多少韃靼勇士的性命?你究竟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一將功成萬骨枯,我將成為韃靼人歷史上最偉大的可汗,這是必要的犧牲!”
特木爾王子毫無悔意的大聲喊道。
“啊哈——!”
聽到這對父子的對話,一旁的左旸卻是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
這些大道理他完全不感興趣,他只希望這兩個家伙快點把話說完,然后他這個大功臣就可以大搖大擺的走近韃靼王都的藥材庫里面大快朵頤。
順便,雁門關城主要找的那個叫做“楊駿”的邊關將軍,他也會趁這個機會一并營救出來,然后等著回頭返回中原時,看看雁門關城主到底能給點什么獎勵……應該不會太差了吧,畢竟這個任務如果只通過常規手段去做,難度可不是一般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