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清風的心也很累。
他已經有點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這么多年,他所率領的“精英追殺團”一直都在追殺左旸,甚至他自己每天也只下線睡四個小時的覺,但可笑的是,直到現在他卻連左旸的面都沒見過,更不要說將左旸擊殺一次了。
而與此同時,“精英追殺團”的規模也在不斷縮水,自左旸從西域回來第二次集結時,各個公會都感受到了壓力,因此都愿意出人出力,那時“精英追殺團”竟達到了2萬人,但現在……卻只剩下了6000多人。
畢竟各個公會的成員數量都在縮水,“精英追殺團”這個本來心就沒那么齊的組織縮水自然要更加嚴重。
甚至就連沈·挽清風都有好幾次想向花滿樓請辭,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其實沈·挽清風很早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精英追殺團”里面可能有人在不斷的給鐵口直斷報信,否則鐵口直斷不可能對他們的動向了如指掌,更不可能每次都能夠輕而易舉的甩開他們。
這個問題他也曾向花滿樓進行過報告。
但即使是花滿樓也毫無辦法,畢竟這支聯軍有來自不同公會的人,并且參與公會的數量還挺多,就算是【天下第二】也沒辦法將手伸到別的公會里面,所以根本不可能清查,他能夠做的只是對那些公會會長進行了警示,能不能查出來又或者愿不愿意查還得看那些會長的。
所以,即使明明知道有這樣的問題,最終也只是不了了之了。
“唉,事情到了這一步,到底是誰在追殺誰啊?”
一邊繼續程式化的叫人查著左旸的位置,一邊繼續命人麻木的向查出來的位置追蹤,沈·挽清風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感覺我們這些公會就是鐵口直斷的韭菜,他想收的時候就收一波,不想收的時候就先養著,這種慢性死亡的感覺真是令人絕望啊,會長最近也消沉了不少,應該也在后悔當初做出這個追殺左旸的決定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
“報!”
有人帶來了新的消息:“報告團長,鐵口直斷最新的位置查出來了,結合最近幾次的位置來看,這次他非但沒有避開我們,看起來反而在向我們靠近,請團長示下!”
“精英追殺團”人數眾多,專門使用“姻緣卦”追蹤左旸的位置的人自然也不會少,只需要將時間錯開,便可以忽略掉15分鐘才能夠得到一次位置的限制,基本上做到隨時隨地了解左旸的動向。
“向我們靠近?”
沈·挽清風當即直了直身子,一臉疑惑的又確認了一遍,“你是說,鐵口直斷在向我們‘精英追殺團’靠近?”
“是的,我把鐵口直斷前面幾次的位置都標在了地圖上,團長請看,鐵口直斷最開始是在這里,通過快速移動現在他已經到了這里。”
手下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將地圖展現在沈·挽清風面前比劃了一下。
“嘶……我們追殺了鐵口直斷這么時間,這個混蛋還是頭一次出現這么個逃法,這次到底又打算玩什么幺蛾子?”
沈·挽清風隨即又皺起了眉頭,捏著下巴沉吟起來,“難道他誤判了我們的位置?不應該啊,我們團里有人為他報信,這點是可以肯定的,否則這么長時間以來他不可能每次都提前避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