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左旸的“天眼通”已經洞悉了他們的身份、他們的境界、以及他們這一生所經歷的那些重要的事情……兩人皆是天階相師,甚至距離半步神相都還有著很長的一段路要走,與左旸這個神相相比就差得更遠了。
看得出來,他們已經在這個境界停留了很久,已經許多年沒有絲毫進步了。
這就是他們的極限,除非出現什么百年難得一遇的重大機緣,他們這輩子也就只能這樣了……不過這其實并不是什么新鮮事,在相師這個圈子里,絕大多數人最終都停留在了一個階段,最后淹沒在歷史長河之中……就像左旸的爺爺,老爺子到死也只是玄階相師而已,而這是他在三十幾歲就達到的境界。
像左旸這樣境界突飛猛進機緣不斷的,終究是鳳毛麟角,稱之為老天的親兒子都不為過。
既然這兩位壓軸大佬的境界都還在左旸之下,他做起事來就更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除此之外,通過“天眼通”,左旸已經窺探過了他們兩人的過往,尤其是最近的經歷,因此他已經可以肯定,龍小葵的事情與他們二人沒有任何關系。
所以,三個嫌疑人中也就只剩下姬天祿一人尚需驗證了。
如此一來,姬天祿的嫌疑無疑最大。
但此事非同小可,在使用“天眼通”查驗之前,他是不會輕易下定論的……只是,如果姬天祿也排除嫌疑的話,那問題可就有點麻煩了,因為這么一來,所有的線索便全都斷掉了,想要尋找龍小葵無疑又要費上一番周折。
……
“各位同仁,時隔五年,終于又見面了。”
坐上主席臺之后,陳偉國大師先是平易近人的與臺下眾人打了個招呼。
而達貢大師則是微微皺起了眉頭,看著南派最前面的那張空椅子,顯然已經有些不悅,畢竟,就算姬天祿是南派的會長,在他們二老面前也是小輩,如今長輩都已經到了,小輩卻還遲遲未到,未免有些不懂禮數了。
“見過二位前輩。”
南派眾人自然能夠感受到達貢大師的不悅,前面一人見狀連忙站起身來,低眉順眼的解釋道,“姬會長并非不懂禮數,對二位前輩更是萬分敬重,只是無奈今日身體略微有些不適,不得不休息片刻,待會姬會長來了,定當向二位前輩好好賠罪,請二位前輩海涵。”
“無妨,誰還沒個頭疼腦熱的,不只是天祿賢侄,諸位平日也應多注意身體,有些違背天道的事更應三思而后行吶。”
陳偉國拍了拍達貢大師的肩膀,將話茬接過來,笑著對臺下眾人說道。
眾所周知,修道之人到了一定境界,身體基本上就很少會被疾病侵襲了,但相師卻不同,若相師道破天機違背天道,偶爾還是要承受一些報應的,因此有時候就難免會身體不適了。
“多謝前輩指點。”
臺下眾人紛紛用江湖禮還禮。
就在這個時候。
“吱——!”
已經關上的廳門被緩緩推開,一個人快步走了進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南派會長姬天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