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她通過相術看出來的,但同時這些事情在她心里,也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不過作為一名相師,她也是清楚分寸的,真要有什么大事發生,她其實也未必便可以說出口,那可是要遭受天道報應的。
如此,一晃三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今天,終于讓她遇到了一件不必擔心遭受天道報應也可以大展手腳的事情……她路過這個小區的時候偶遇了一個中年女子,也就是這位正在推搡她的中年女子,通過這個中年女子的面相,她發現了“鬾”的存在。
終于到了我發揮實力的時候了么?
于是沈新月毫不做作的用出了爺爺交給她的那道“不到關鍵時刻不要輕易使用”的【拘魔陣】符箓,確保將那只“鬾”困在這個小區里面去不了別的地方,而后又祭出“絕對不要在外人面前使用”的【尋妖司南】,很快就鎖定了“鬾”的確切位置。
結果,因為缺少經驗……
她不但被這一家人給趕了出來,接下來很有可能還要報警抓她,這就是結果,沈新月預先沒有想到的結果。
“哎……”
左旸嘆了口氣,這就是差距啊。
想當初他初入帝都的時候,身上就只有那么幾千塊錢,爺爺留給他的東西也就只有那么一個一個木匣子,里面除了一些用來畫符的工具之外,連一件能稱之為法器的東西都沒有,就更不要說什么【聚靈陣】符箓、【尋妖司南】這種外掛一般的東西了。
與沈新月這么一比,他就是個用肝來換等級換裝備的貧民玩家,而這姑娘,無疑是想要什么都只需要點擊充值的軟妹幣玩家。
雖然天朝歷來有“男孩窮養女孩富養”的說法,但這貧富差距未免也太大了點吧?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吃檸檬的時候。
眼看這事鬧出了不小的動靜,為了避免事態進一步擴大,從而將自己也耽誤在這里。
左旸無奈的笑了笑,便快步向糾纏在一起的沈新月與中年女子走去,一邊走一邊仿佛認識中年婦女似的大聲問道:“張嬸,這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打起來了?”
中年婦女這才終于暫時停手,看向左旸時卻又是一臉的疑惑:“你是誰?”
“張嬸不記得我了?我是咱們居委會的小左啊,昨兒個下午您不是還上咱們居委會去給您那寶貝孫兒開‘新生兒入戶通知單’來著么?我當時就在隔壁辦公桌坐著的。”
左旸笑呵呵的說道,這些信息自然都是“天眼通”看出來的。
“哦——”
張嬸顯然對此并沒有什么印象,但一聽左旸能把時間和當時辦的事都說的這么清楚,也就相信了左旸的身份,當即對他說道,“小左啊,你來得正是時候,咱們這出騙子了,你快來管管吧……如此這般……”
一瞬間,中年婦女便像找到了能主事的人一般,巴拉巴拉如同機關槍似的開始為左旸敘述剛才發生的事情,不僅如此,還順便在里面添油加醋了一番。
“同志,我真沒有……不是那樣的……”
此刻的沈新月眼淚已經在眼眶里面打轉,那叫一個委屈與無助,結果一抬頭看到左旸的臉,這姑娘便猛地愣了一下。
她雖然是個雛,但卻不是瞎子。
眼前的人竟是個同道中人,而且境界在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