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翌日。</br>娟姐很早的起床了,在去學校之前,她特意出門給我買了早餐才出去,而我這個時候也睡不著了,從床上起來了。</br>看著床頭的早餐若有所思。</br>昨天晚上我其實一直沒有睡著,人的際遇有很多種,每一種際遇都會引起蝴蝶效應,最開始我給陳海峰開車的時候,過的一直都是普通人的生活。</br>自從和老板娘走近后,一切都變了,生活和遇見的人也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br>來到陽臺。</br>雖然已經臨近七點,但外面依舊烏云壓頂,很快一場罕見的大雨傾盆而下,逐漸氣勢磅礴,不斷的撲打著窗戶,下面的行人見狀,紛紛奔跑著開始找地方躲雨。</br>從我捅了陳衛紅一刀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天的時間。</br>這兩天的時間里,我誰都沒聯系,也都什么都沒發生,就好像我捅了陳衛紅的事情不存在一樣,雖說我現在躲在娟姐家里。</br>可公安機關真要找我,會找不到嗎?</br>顯然是不可能的。</br>但究竟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我也不敢問,現在的我就好像和外界失聯了一樣,除了老板娘和李輕眉會發消息給我。</br>滬市那邊一點動靜沒有。</br>我也幾次拿起手機,想要發消息給靜姨打聽下陳衛紅和楊青志那邊的情況,但終究忍了下來。</br>其實人面對未知的時候,是最心慌的。</br>不知道陳衛紅有沒有死。</br>不知道警察會不會上門。</br>又或者說陳衛紅的家人和楊青志找人上門來報復,畢竟陳衛紅在幾個月前就來過濱海一次,一天沒有辦法確認這些事情,我就不太敢去見老板娘和李輕眉。</br>想了一下。</br>我還是撐起一把黑傘出門了,車在禮拜六早上停在小區門口車位上我就沒用動過,現在依舊停在那里,周圍也沒什么人。</br>我開著車來到了公司。</br>不過令我意外的是,公司的門居然是開著的,門口的空調柜機一直在轉動著,顯然里面有人已經不是一時半會了。</br>“東哥,你從滬市回來了啊?”</br>我剛進門,徐陽正在喝茶,而張晨浩正坐在電腦面前打游戲,徐陽見我撐著傘進門,立馬驚喜的叫了起來。</br>我去滬市的事情,徐陽他們是知道的,回來我是沒有跟任何人說。</br>我奇怪的看了一眼徐陽和張晨浩,問道:“你們兩個怎么混在一起了。”</br>“還不是因為你?”</br>張晨浩剛剛一局游戲結束,見我回來,便離開電腦,大剌剌的走了過來:“我現在離家出走,沒地方住,只能來你公司了,還好陽哥收留了我。”</br>說著,張晨浩看了一眼徐陽。</br>張晨浩什么背景?</br>組織部長的獨子。</br>徐陽聞言,忙不迭苦笑著對張晨浩說道:“我的親哥,你就別調侃我了。”</br>“你少來,你是地方太多,住不過來了吧。”</br>我和張晨浩現在關系比較熟,聞言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張晨浩,這家伙名下有好幾套房子,怎么可能沒有地方住。</br>“居然被你給看穿了!”</br>張晨浩聞言嘿嘿一笑,然后看著我說道:“我是專門來等你的。”</br>“等我干嘛?”</br>我納悶的看了一眼張晨浩,然后坐了下來。</br>張晨浩給我倒了杯茶,然后一臉八卦的問我:“對了,你和徐家什么關系?”</br>“徐家?”</br>我聞言先是怔了一下,然后便意識到是徐曉家,接著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張晨浩:“你怎么知道的這事的。”</br>“我在央視新聞上看到的。”</br>說著,張晨浩拿出手機把一則央視新聞視頻拿出來給我看,視頻的內容便是報道徐公明去世的新聞,視頻的中間,我出鏡了。</br>一身黑色西裝的站在司徒強身后。</br>當時靜姨在陪著徐媞回禮前來送殯的客人,所以便把司徒強交給了我。</br>張晨浩忍不住抬頭看著我說道:“我當時在新聞里看到你,我都驚呆了,看了幾遍才確認了是你。”</br>剛說完,張晨浩便在我胸口上來了一拳,笑罵道:“行啊你,都混到央視新聞上去了,也不跟我說一聲。”</br>“喪事上新聞,你愿意上啊?”</br>我聞言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張晨浩。</br>“那得看誰的喪事!”</br>張晨浩振振有詞的說了一句,接著繼續跟我激動的說道:“而且你知道徐公明兒子什么人嗎?他兒子徐曉,那是牛逼到極點的人,整個長三角,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絕對的梟雄,資本大佬,顧衛公看到徐曉都得低頭三分,你要早說你認識徐曉,曹天一嚇破膽都不敢碰你一根手指頭。”</br>說到這里,張晨浩又嘆了口氣,十分可惜的說道:“只可惜最后他跳樓自殺了。”</br>“他為什么跳樓自殺?”</br>我聞言心里一動,我雖然知道徐曉是自殺的,但并不知道他為什么自殺,見張晨浩知道徐曉,便忍不住的問了起來。</br>張晨浩嘆了口氣說道:“抑郁癥。”</br>我和張晨浩說話的時候,徐陽正一臉八卦的在旁邊聽著。</br>不過我根本沒有心情注意徐陽,而是全部注意力都停留在張晨浩說的話上,抑郁癥,也就是說徐曉是抑郁癥自殺的。</br>可是從我了解到的消息,徐曉根本不是死于抑郁癥。</br>而是和高層的爭斗有關。</br>“其實他不是死于抑郁癥。”</br>想到這里,我對張晨浩搖了搖頭。</br>張晨浩聞言,猛地抬起頭:“那因為什么?”</br>“不知道。”</br>我肯定的說道:“不過他肯定不是死于抑郁癥,應該是因為某些斗爭輸了,然后選擇自殺的。”</br>張晨浩不可置信的說道:“什么人能夠讓這么牛逼的人自殺?你知不知道徐曉是什么人,如果說顧衛公是一個白手起家的梟雄,那么徐曉便是有背景,有手腕的天花板級別人物,一手創立的浦東商會在長三角吊炸天,可以說是國內資本市場里的隱形巨鱷,我真不信有人能讓徐曉心甘情愿的自殺,這種人要是發起火來,就算是天上的神仙都得脫三層皮。”</br>“誰知道呢。”</br>我聞言搖了搖頭,心里也是十分的好奇。</br>到底是什么人能夠逼迫的徐曉不得不選擇自殺這條路呢?</br>但同時,我心中也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連徐曉這么厲害的人,都不得已選擇自殺這條路,那么背后的人該是怎樣可怕的人?</br>手中又該握著怎樣的權利?</br>惶惶如泰山。</br>僅僅是揣測一下,我便有一種翻天巨印要從天上蓋下來的沉重感,退無可退,也避無可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