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夜總會。</br>我一個人在車里坐了一會,對于王海東他們,我也沒有太多的看法,這世間本身就有各色各樣的人,不可能誰都是朋友。</br>也不可能誰都對你忠心耿耿。</br>說白了,這還是利益的社會。</br>所以想明白這些的我,倒也不會失望,只是說我有點擔心蕭瑾瑜,陳衛紅之前在包間跟我說了,說我一定會去滬市的。</br>我去的原因也只可能是因為蕭瑾瑜。</br>畢竟我也不是傻子,在滬市捅了陳衛紅,然后還傻乎乎的跑到他的地盤上,這等于是自己找不痛快了。</br>想到這里,我翻出了蕭瑾瑜的號碼,現在蕭瑾瑜的兩個號碼我都有,也有她的微信號,我很想打電話問問她的情況,但是又不敢打。</br>我怕蕭瑾瑜的手機在楊青志的手里。</br>我怕楊青志會看到我加蕭瑾瑜的微信。</br>我更怕打電話過去,也是楊青志接的電話,倒不是說我怕什么,在幾個月前,我是很怕楊青志這種梟雄的,但我現在沒那么怕了。</br>我更多的是怕給蕭瑾瑜帶來麻煩。</br>到時候我能做些什么?我遠在濱海,什么都不能做,也做不了。</br>而人在,在意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忌憚一些事情會不會給她帶來不好的影響的,之前蕭瑾瑜換號碼,把我拉黑,很明顯便是受到了我的連累。</br>哎。</br>或許有些人的相遇從一開始便是一個錯誤吧。</br>想到這里,蕭瑾瑜狡黠絕美的面容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我嘆了一口氣,然后開車回家,原本想喝酒的心情也沒有了,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一會。</br>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接近凌晨了。</br>這個時候的濱海街道上已經少了很多車,遠遠的便可以看到遠處的紅綠燈,看著前面紅綠燈的明滅不定,在這個偌大的城市里,我還是感覺到了寂寞。</br>李輕眉離開了。</br>蕭瑾瑜那邊的情況我也像個瞎子一樣什么都不知道。</br>至于老板娘,我現在很想她,可是在現階段心情很不好的時候,我也不太想找老板娘,我不想把自己的負面情緒傳遞給老板娘,怕見到老板娘的時候,我會笑不出來。</br>一直到家里。</br>我看到娟姐房間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娟姐,娟姐雖然說不回來了,可是她房間里的行李都沒有帶走,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么。</br>不過我現在想起娟姐做什么呢?</br>好不容易娟姐才下定決心不回濱海,要開始自己的新的生活,我又何必聯系她,重新拉她回到感情的泥潭里面呢。</br>畢竟我什么都給不了她。</br>也就在這個時候。</br>我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一看,居然是娟姐的消息,在看到娟姐消息的一瞬間,我心里不由得動了一下,居然有一瞬間的感動,我在想,這算是心靈感應嗎,是娟姐知道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又覺得我不好找她,所以主動來找我了?</br>“在做什么?”娟姐發消息問道。</br>“什么都沒做,在出租屋待著。”</br>我其實現在挺想跟娟姐聊聊天的,但理性又克制住了自己,我情感比較細膩,我能夠感覺出來娟姐是真的對我動心了。</br>我怕我表現的太熱情,娟姐會動搖自己,回來看我。</br>但人都是矛盾的。</br>我在一邊理性的同時,我又有點故意說我自己在出租屋,不為別的,就為了讓娟姐能夠主動發現我現在沒有在別的地方,而是在我和她以前一起租的出租屋里面住著。</br>果然,娟姐在聽了我的話之后,問道:“你現在都在出租屋住著嗎?”</br>“對。”</br>我點了點頭,還是沒有說太多。</br>娟姐沉默了一會,又道:“你以前不是都是住在紅山別墅的嗎?怎么回來住出租屋了?”</br>我其實不太想提李輕眉的事情,所以跟娟姐說道:“具體的原因我不想說,但以后應該都住出租屋,哪里也不去了。”</br>綿陽。</br>一個女人的臥室。</br>陳娟長發披肩,剛剛洗完澡的她身上沾著濕氣,沒有穿內衣,穿著一條薄薄的淡粉色長裙,胸部高聳,隱隱可見春光乍泄。</br>在她這個年紀,身材能依舊這么好,完全屬于老天爺賞飯吃了。</br>不過也有可能跟她和前夫一直沒有孩子的緣故。</br>她看到消息上寫著,以后應該都住在出租屋,哪里也不去了,心里一下子像被丟進了一塊石頭,先是濺起一個小水花,接著水花的波紋向四周慢慢擴散出去。</br>直至再也無法平復下來。</br>人都是愛逞強的動物。</br>其實這幾天,陳娟心里非常的煎熬,父母的意思是讓她留在綿陽,然后跟那個體制里的男人結婚,重新組建一個新的家庭。</br>這個男人叫王有為。</br>和他的名字一樣,挺年輕有為的。</br>副科。</br>在三十多歲的年紀里,副科雖然不算太拔尖,但也算不差了,而且體制的特質便是穩定,非常的穩定。</br>陳娟也在家人的催促下跟王有為私下接觸過幾次,其實王有為的條件不錯,長得斯斯文文的,身高雖然沒有180,但也有175,在四川來說,不算矮了。</br>可是不知道為什么。</br>陳娟覺得王有為哪哪都好,就是在他身上找不到讓她為之悸動的那種怦然心動感,所以在綿陽拖的時間越長,陳娟便越覺得煎熬。</br>她想回濱海,也放心不下班級里的學生。</br>可是她又覺得自己都跟那個男人說過自己要留在綿陽,不回去了,現在再回去,有點打自己的臉,畢竟她是女人,她不像自己成為了一個沒有廉恥,沒有底線的女人。</br>所以陳娟在見到我說以后都住在出租屋之后,心潮澎湃了。</br>等于說我和娟姐兩個人都是在嘴硬,逞強,都渴望著對方能夠先開口,在對方沒有開口之前,只能選擇煎熬的互相試探。</br>“你為什么會一直住在家里,你和那個長得很有氣質的女老板呢?”陳娟試探的問了出來。</br>“她回燕京了。”</br>我輕聲說道。</br>陳娟明知故問的想要確認答案,故意用很輕松的語氣說道:“那有什么關系,她去燕京又不是不回來了,等她回來了不就行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