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座民國府邸的主人是我的老丈人。
心里震驚的無以復加。
這東哥的老丈人也太牛了吧,怪不得他會想著從濱海來建鄴,有這么個靠山,在哪里不能東山再起?
但潘龍不知道的是。
我來建鄴,并不打算靠李輕眉的父親,到建鄴,一個是因為暫時不想圈進宋漢東的漩渦,另外一個是,我想跟以前的環境暫時告別,然后沉淀一下內心,想想應該怎么做。
說白了。
我想靠著自己有一番作為,至于能不能成,三分靠努力,七分靠天命。
潘龍跟在我的身后,并不知道我的想法,雖然他不至于像徐陽那樣,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拿出手機,對著民國建筑里的水榭樓亭到處拍小視頻。
但他也是壓著吃驚,到處參觀著。
但很快,潘龍瞳孔一下子劇烈擴張起來了,不遠處,他看到一個體魄雄壯到令人驚悚的光頭正一手牽著一條黑色杜賓犬在遛狗。
那形象簡直夸張無比。
近兩米的體魄。
微微仰望,潘龍甚至看到了這個光頭頭頂紋著一個好似觀世音大士的圖案,在陽光的折射下,潘龍甚至有一種錯覺,這個形象恐怖的男人頭頂觀音似乎在一瞬間睜開了眼睛,用悲天憫人的眼神在打量他。
在雞鳴寺的時候。
潘龍也看到了很多形象高大的諸佛菩薩,高的數米高,但是跟不遠處牽著兩條杜賓犬的光頭卻好似沒有辦法相比一樣。
這等同一個,一個只是端坐那里,沒有任何表情,任何情緒的石佛,石菩薩。
但眼前這個光頭,好似從寺廟案臺上走下來的菩薩,帶著張揚,帶著邪氣凌然,只是輕描淡寫的牽著狗走到你面前,便能夠讓你有種不敢抬頭正視他的敬畏。
張小花!
潘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
但只聽其名,不見其人,最開始從張憲剛他們嘴里聽說的時候,也沒有當回事,將近兩米高怎么了,最多就是大高個子。
怎么可能有他們說的那么邪乎。
但是現在,潘龍終于明白,為什么他們每個人提到張小花名字的時候,都帶著一種敬畏的語氣了。
其實不僅僅是潘龍。
我見過張小花也有好幾次,在李輕眉家樓下,在虞山半山腰,在建鄴,都見過好幾次,但每次見到他都依舊會有著一種發自內心震撼的感覺。
張小花倒是沒有想那么多。
這兩條杜賓犬是他養的,和別人想象的威猛和高深莫測不同,張小花養來就是單純為了裝逼用的,認為他這么猛的男人,就得配這么帥的狗。
至于李浮生。
李浮生對于張小花這一行為的評價只有兩個字騷包。
只是張小花從來不以為然,甚至以此為榮,見到我潘龍,他將另外一條狗的狗繩也放到了另外一只手里,然后看著我問道“濱海的事情結束了?”
“嗯。”
我點了點頭,然后拿出車鑰匙,說道“這次過來是為了還車的。”
……
inf。inf</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