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德也忙不迭端起了杯子,在一杯酒喝完之后,看著我有些尷尬的問道“怎么,遇到不順的事情了?”
“差不多吧。”
我簡短的說了一句,并沒有多說,如果我萬般通達皆如意的話,我又怎么會在濱海待的好好的,然后跑到建鄴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呢?
“先別急啊。”
陳道德對著我說了起來“不是還有一句話嗎,時來運轉喜悠悠他,一切煩惱從此休,人生漫漫,休急,休急,且等風來。”
我聞言再次看了一眼陳道德。
不得不說,剛才他在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挺有那種道人的感覺的。
但很快。
我對他高人的感覺便遺失殆盡了,雖說王鋒和那個仁哥都說了,讓潘龍這幾天也不用上班,留在家里照顧我,但我畢竟傷的不是很重,所以我還是讓潘龍先去凱瑟酒吧上班了。
我和陳道德還有傻大個則是一直到天黑才從川金樓出來。
而川金樓一排飯店商鋪后面的路叫湘江路,是出了名的紅燈區,每到晚上,便會有很多身穿清涼的小姐姐在這里站街。
陳道德剛從川金樓出來,便七分醉意,三分清醒,低聲說要給我分享一個好地方,然后便帶我來到了后面的巷子里。
在看到一路上濃妝艷抹的小姐姐,我便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了。
不過陳道德的目的地不在這里,他先是滿臉垂涎的從巷子這頭走到那頭,享受完一個個小姐姐的拉攏,最后來到了一個更加偏僻的巷子。
這里巷子里的站街女也有。
但年齡普遍上來了,都是四五十以上的,偶爾能遇到一個30出頭的,但大晚上烏漆嘛黑的,也看不出來長得怎么樣。
老男人陳道德顯然輕車熟路。
沒多久他一瘸一拐來到一個站在車庫門口的老女人面前,開始殺價起來“快餐多少錢?”
“50。”
“太貴了,30。”
“貴個幾把。”
上了年紀的女人,罵了起來“每次別人都給50,就你要殺價,50塊錢你也殺價,你要不要臉的?”
“再要臉,也得口袋里有票子不是?”
陳道德絲毫不覺得丟人,振振有詞的說道“再說了,別人3分鐘50,老子一分鐘30,老子還虧了呢,老子出了名的快槍手,你不知道么?”
“那也不行,老娘不干,這次必須50。”
女人鐵了心的這次不答應。
“也是,我也覺得我沒人性,特么失足小姐姐賣肉的價格也想砍,我簡直喪良心,不是個東西。”
陳道德拿出了有些年頭的諾基亞手機,作勢要打110“我還是報警自首,把我抓進去吧……”
“狗日的,你給我進來!”
失足婦女見狀,怒了,一把拎著擠眉弄眼的陳道德便進了身后的車庫小門,然后一分鐘后他便提著褲子,精神氣爽的出來了。
我看傻了。
陳道德似乎也看到了我眼神,也不尷尬,主動解釋說道“這事不在過程,重在結果,最后哆嗦的那三秒爽了就行了。”
而一旁。
站在夜色下,如同一堵墻的傻大個,陳慶之似乎早已習慣他小爺的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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