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漢東可以說是一肚子氣出來的。
這么多年來。
他什么時候被人這么威脅過,而且還是威脅他要今天離開建鄴,不然就殺了他,十年前,威脅要槍殺他的人,現在早就墳頭長草了。
有那么一刻。
宋漢東甚至想打電話讓人來建鄴,帶著槍,做掉這個叫陳慶之的。
不過宋漢東終究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說到底,十年后的他和十年前的他還是有點不一樣了,十年前的時候,他剛剛40歲。
意氣風發。
站在了人生的最巔峰。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誰要是敢攔他的財路,或者威脅他,他就要誰死,當時他就是省城的天!
十年后。
宋漢東年近五十,從十年前的鋒芒畢露變得圓滑,低調,城府,什么事情都想著不留蛛絲馬跡,甚至今天有人找到他面前,威脅他。
宋漢東也能忍了。
但宋漢東終究是怒火沖天。
不只是宋漢東,宋漢東身后的保鏢也是如此,宋漢東入住酒店的時候,是開了兩個包間,一個房間其他保鏢住,另外一個總統套房,宋漢東和兩個保鏢住。
保鏢本來領的就是私人安保的錢。
現在在知道剛才有人闖進自己大老板房間威脅大老板之后,一個個也是眼神充滿壓抑的怒火,在看到我和陳慶之幾人還站在酒店大堂門口之后,紛紛站在宋漢東身后,眼神冷冽的向這邊看了過來,只要宋漢東一聲令下,他們便會向我們沖過來。
宋漢東停下腳步。
向我看了過來。
在一群保鏢的襯托下,顯得他氣場極其強勢冷漠。
不過我怡然不懼,眼神同樣冷冽的回看著宋漢東,不得不承認,宋漢東是我目前以來,遇見的最大對手,甚至說,我原本連見他的資格都沒有。
但命運捉弄下。
我不僅可以見到宋漢東,還跟他成了不是他死,就是我死的仇人。
宋漢東盯著我看了幾秒,接著在保鏢的簇擁下,向我走了過來,然后看了一眼我身邊的陳慶之,接著重新看向我,眼神深沉的說道:“林東,你放心,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我沒得意。”
我看著宋漢東,語氣桀驁冷冽的說道:“一開始我就不想跟你們這些人發生牽扯,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找我麻煩的,難道就因為你們比我有錢,就可以一直找我麻煩,然后我還手就是罪過,你是不是太霸道了一些?至于你弟弟的死,跟我沒關系。”
宋漢東瞇著眼睛:“你敢說,我弟弟不是開車撞死的?”
“不是。”
我還不至于蠢到當著宋漢東的面承認宋志剛是我撞死的,在否認之后,我也同樣看著宋漢東問道:“你敢說來殺我的兩個殺手不是你們指使的嗎,另外,當年的槍擊案,也是你指使他們做的吧?想殺人,就得做好被人反殺的心理準備,這個道理你不懂么?”
“呵呵。”
宋漢東并不接我的話,而是聞言突然笑了笑,然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道:“現在說這些也沒什么意義,重點是我弟弟死在你手里了,時間還長,我們慢慢玩。”
說完宋漢東便打算帶著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