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紅姐的分析。
我心里算是看到了上層爭斗的一個角落,最開始顧衛公進去的時候,我是充滿震驚的,但一路走到現在,不得不懷疑起來。
主要是顧衛公在濱海,妥妥的梟雄一個。
前段時間,我遭遇那么大的事情,我都能出來,顧衛公這種人物當真沒有一點后手嗎,然后還是在燕京求神問卜拜廟門進去的。
這事情怎么看怎么蹊蹺。
現在紅姐分析完,我心里算是有了猜測。
首先,為什么顧衛公要去燕京尋廟門,拜菩薩?那是因為省城有人想要辦他,而能辦顧衛公的,估計也是手握實權的人物。
而這種人物想要辦顧衛公。
顧衛公怎么可能躲得了?
所以留給他的也只有一條路,那就是用魔法打敗魔法,簡單來說,就是用京城的司法機關跟省城這邊的司法機關形成角力。
只要京城那邊司法機關一天扣著人不放。
省城這邊就拿顧衛公沒什么辦法。
畢竟你手再長,也肯定伸不到燕京去的。
但從顧衛公這么久還沒出來,這說明他身上的事情是非常兇險的,一旦出來被濱海這邊公安機關抓了,弄不好就是永世不能翻身。
大概率會被定涉黑。
而這類新聞我也是看過很多類似的。
一般都是說一個黑社會頭目借著黑社會手段瘋狂擴張自己的涉黑勢力,最終在十幾年里累積大量的錢財,最終在公干機關的偵查下,這一涉黑團體在省公安廳的指導下被打掉,多人落網,其骨干成員被判處十幾年,二十多年不等。
并且沒收個人全部財產。
最終我心有余悸的對著紅姐說道:“這件事情不是我能插手的。”
“你肯定不能插手。”
陳紅看著我說道:“首先,你插手沒什么用,他們這種事情,一般都是涉及到政績和職位上升的,對于某些人來說,打倒顧衛公的功績可以讓他們上升半個到一個臺階,這種情況下,你去插手,比擋人財路還要得罪人,弄不好被摟草打兔子,也得被關進去幾年,你別忘了,顧衛公現在的車還在你手里的。”
“照這么說,這車開著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外面停著的邁巴赫,車牌號5個9極其的刺眼。
陳紅說道:“你開都開了,現在再還回去,反而有掩耳盜鈴的感覺,有李輕眉在,你只要不往里面湊,這件事情應該燒不到你的身上,我現在也不去管紅山集團的事情,只拿分紅,其它一概不管,季良哲也在跟顧衛公做切割。”
不知道為什么,我聽到陳紅這么說,心里有一種悲涼的感覺,于是說道:“這不是墻倒眾人推嗎?”
“也不算吧?”
陳紅沒當回事的說道:“我們現在不往顧衛公的事情上湊,已經算是在幫他忙了,被定性成團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另外,明哲保身也不是什么壞事,高樓都起火了,還往上湊,那不是腦子有問題嗎?”
我也知道陳紅說的很有道理,嘆了口氣,說道:“話是這么說,但聽起來有一種不近人情的感覺,顧爺幫過我,要不是他幫我,說不定我大半年前就得栽在里面。”
接著,我把當初跟曹天一發生沖突,他找人把我關進去的事情說了出來。
如果不是顧衛公找了孟清婉把我接出來,我恐怕真的出不來。
陳紅看了我一眼,輕笑道:“想不到你還挺重感情的。”
我點了一根煙,說道:“不是重感情,而是人得講良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