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你聽我一句勸行不行?”
陳紅發完語音,繼續發消息過來:“這件事情我知道你心里憋屈,但你現在一定得忍,你跟他們根本不在一條線上,他們只是找了槍手下場,你卻要親自下場,你覺得這個買賣劃算嗎?”
我極其憋屈的反問道:“那你說怎么辦?難道別人要殺我,我就只能躲,或者抗議嗎?這種方法,你覺得有用?”
陳紅說道:“這不是有用沒用的問題,而是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證自己的安全,人活著才有未來,人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這么簡單的道理不用我跟你說吧?想想你的父母,想想李輕眉還有你那個老板娘。”
我沉默了一會,對陳紅說道:“其實人的棱角,有時候就是被你們這種大道理給磨平掉的,所以才讓那些人肆無忌憚,不斷地來試探你的底線和接受程度有多高,一旦對方發現我挺能忍的,這樣的事情便會一直來,直到我徹底的低下頭,一點反抗的想法都沒有,像個木偶一樣。”
陳紅也沉默了一會,說道:“這就是生活。”
“所以我才想罵人。”
我瞥了一眼樓梯告訴我不能這樣,不能那樣,我不知道這些道理嗎,但你又知不知道,這樣會把我逼瘋?是不是那些狗雜種都得到臨死的時候,才會后悔他們做的一切?”
“你先冷靜冷靜。”
“我冷靜不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情緒激動的說道:“紅姐,你不用勸我了,你越是勸我,我越是腦子要炸掉一樣,我只知道一件事情,如果這件事,我一點不反抗的話,他們這次殺不掉我,會來第二次,第三次,除非說我離開濱海,可是我已經離開濱海過一次了,我不想再走了你知道嗎?”
陳紅說道:“我現在過來找你。”
“你別過來,等天亮再說。”
我阻止了陳紅,雖說剛才那個闖進來的槍手現在沒有再出現過,但現在他在暗處,我在明處,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走了。
萬一他沒走的話。
那么紅姐就危險了。
所以我現在的神經也依舊是緊繃著的,一直到凌晨5點,外面隱隱傳來一陣亮光的時候,我緊繃著的神經這才放松了一些。
先是來到了樓下。
看了一下陳慶之胳膊處的傷口。
還好真的是擦傷。
樓梯拐角處。
陳道德也松了口氣,緊接著便對樓下的陳慶之尖酸刻薄的罵了起來:“你說你有什么用,白長那么大個了,一個人你都留不下來,還好老板沒什么事情,要是老板受傷的話,我不得把你腦袋塞你屁股里面去的。”
陳慶之聽到陳道德的罵聲,放下袖子,對我有些內疚的說道:“對不起,我沒能留下他。”
“沒事。”
我搖了搖頭:“那種情況下,你能夠驚走他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畢竟他手里是有槍的,你對上他有些吃虧。”
說完之后,我也對著罵罵咧咧的陳道德沒好氣的說道:“你也別罵了,這有什么好罵的,誰也不知道會有人突然拿槍進來殺我,沒有你侄子的話,我恐怕現在已經沒有辦法跟你說話了。”
陳道德見我說話,忙說道:“不是的老板,你不用替他說話,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沒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不是欠罵是什么?”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陳道德突然耳朵動了一下。
只覺得好像有細微的腳步聲響起,下意識的扭頭向二樓走廊看去,結果一轉頭便看到一個人影突然加快了腳步。
先是一腳踢在了陳道德的臉上。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