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紅安靜了下來,看著我說道:“知道嗎,其實這段時間,我認識你挺開心的,跟你斗智斗勇,起碼沒那么無聊了。”
“等你好了,我們繼續斗。”
“嗯,好。”
“那讓你休息會?”
“我不太想休息。”
紅姐先是說了一句,接著叫了一聲我的名字:“林東。”
“嗯,你說。”
我握住了紅姐的手。
紅姐看著我問道:“你說我高中的時候沒有輟學,自己去勤工儉學,把大學上完,或者我投胎到不重男輕女的家庭,我的人生是不是會跟現在不太一樣?”
我肯定的點了點頭:“會。”
陳紅嘆息一聲:“突然覺得有好多遺憾。”
我安慰的說道:“人都會有遺憾的。”
“是啊,人都會有遺憾的。”
紅姐輕念了一聲,然后看著我虛弱的說道:“我有點累了,想睡一會。”
“嗯,你睡,我在旁邊守著你。”
我連忙對著紅姐說道。
不一會紅姐便睡著了。
我坐在床邊,一直握著紅姐的手,雖然剛才我的情緒平復了下來,但其實跟紅姐說話的時候,我心里如同刀絞。
尤其是在紅姐堅持著要給我錄遺囑的時候。
我心里更加的難受。
她總說什么不值得,不值得我為她哭泣,不值得我為她情緒崩潰。
但在我看來,我才是那個不值得的人,除了有點正義感之外,一無是處,貪心,多情,還是個惹是生非的掃把星。
甚至紅姐中槍也是受我連累的。
這樣的我有什么資格讓紅姐把遺囑給我?
不是我的話,她會有今天嗎?
不然的話,她依舊是那個意氣風發,風華絕代,在世界各地旅游,讓所有人羨慕的紅山集團女董事陳紅。
每每想到這里。
我都有一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我耳邊原本很平穩的滴滴聲突然變得急促起來,這種變化讓我突然僵硬了起來,我猜測到了什么,但卻不敢動。
也不敢扭頭去看那突然發出警報的心電監護儀。
再接著。
我便看到先是護士進來了。
再接著是剛才負責搶救的主刀醫生進來了,他們先是看了眼心電圖,緊接著,趕緊向病床這邊走了過來,嘴里緊急著說著什么。
發生這一切。
我恍若未覺,整個人一下子木掉了,耳朵開始失聰,一片盲音,眼前也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色彩,整個人就像一個傻子一樣坐在紅姐的旁邊。
唯有握著紅姐的手,握的越來越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