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根本不敢去確認,但手指卻下意識的觸碰向了紅姐手腕處的脈搏,沒有找到一點脈搏跳動的跡象,接著便是心電圖的報警了。
想到這里,我心里驀然堵的厲害,但又不敢大聲說話,我看著紅姐忍不住聲音放的很輕的問道:“紅姐,你是不是有點累了?”
“其實我也有點累。”
“但我不甘心。”
“真的很不甘心。”
說到這里,我幾乎是咬著牙齒,雙眼通紅,死死壓抑著不停上涌的悲傷情緒,對著紅姐艱難用力的說道:“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想讓我欠你一輩子?我欠你的錢還沒還呢,你這樣我還不清了啊,也沒有機會還了,你說你怎么那么自私,自己累了,就一個人休息了,然后讓我欠你一輩子,你好歹給我一個還你人情的機會啊,你說我現在該怎么辦,我也很累,我也想休息,我想閉上眼睛一了百了,但根本不甘心。”
說到這里。
我突然所有的情緒都收斂了起來。
我輕輕的放下了紅姐的手,然后站了起來,凝視著紅姐安靜而蒼白的臉龐,輕柔的說道:
“你放心”
“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不管是誰。”
“哪怕用我這條命作為代價,我也會努力的去還債的。”
……
說完之后。
我走出了病房。
在我走出來之后,郭謙昊和潘龍幾個人都迎了上來,原本一直抵著墻不語的陳慶之也直起的身體,身形如槍的轉頭看著我。
“東哥。”
潘龍對我低聲叫了起來。
我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
郭謙昊看著我,嘆了口氣,說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很抱歉,節哀順變。”
“沒事。”
我扭頭看向郭謙昊,眼神平靜,語氣平靜的說道:“這件事情跟你本身沒什么關系,也不能怪你們,不過節哀順變這樣的話就不用說了,沒什么意義。”
郭謙昊聞言嘆了口氣。
我也沒說什么,之前的時候,我心里有點責怪郭謙昊,責怪他沒有早一點把那個槍手給抓到,但現在我不責怪了。
人的心理很奇怪。
在發生了一些事情之后,就會突然的放下,釋然了很多。
我也沒有理會郭謙昊,在走出病房之后,我便從心理上接受了紅姐離開的事實,接下來,便是有條不紊的按照醫院的程序辦紅姐離開醫院的手續。
在辦好手續之后。
我一個人進到了病房,動作很輕的抱起了紅姐,將她抱到了車里,然后跟紅姐一起坐在了后座,潘龍和陳慶之都上了車。
我則是拿出手機打了張晨浩的電話。
張晨浩目前還留在省城。
電話接通之后。
我對著張晨浩語氣平靜的問道:“這么晚打你電話,沒有打擾到你休息吧?”
“我們什么關系,你怎么還跟我客氣上了?”
張晨浩下意識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緊接著突然察覺到我語氣的不對勁,畢竟沒有特殊的事情,我是不會在凌晨打他電話的,于是他立馬語氣沉重的問道:“出了什么事情?”
我這個時候語氣沒有那么平靜了,從來桀驁不馴的我,這個時候帶著一絲懇求語氣,說道:“是這樣的,我一個對我很好的姐姐出了意外,我想讓你幫我聯系點車,她活著的時候一直意氣風發,很體面,走的時候,我也想讓她風風光光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