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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紅走了。
本該只有少部分人知道的事情,一下子擴散開了,整個洪山集團的高層都為之震動,要知道陳紅雖然在董事會里基本上不管事。
但陳紅的地位挺高的。
是紅山集團唯一擁有兩個投票權的董事。
顧衛公一早的時候便在洪山集團的股權架構中留下后手,哪怕有一天他的股權不能做到絕對控股了,但憑借著董事會投票權,他也能牢牢的掌握住洪山集團的控制權。
也就是說。
如果說季良哲當初爭董事長的時候,陳紅要是能夠站出來站在顧衛公前妻孟清婉這邊,季良哲是沒那么容易篡位的。
張憲剛在跟我通完電話之后。
第一時間便是打電話給現任洪山集團的董事長季良哲,在電話里說了這件事情。
季良哲在接完電話之后,沉默了很久,然后深吸一口氣,起身走出了辦公室,吩咐秘書召開集團高層以上的領導會議。
會議上。
季良哲推掉了未來三天所有的工作安排,然后宣布散會,回到辦公室,選了一件黑色莊重的西裝,開車前往紅山別墅。
接著。
不少紅山集團的高層領導都知道了怎么回事。
陳紅雖然不怎么管事,但她在集團的人緣挺好的,畢竟誰會不喜歡一個長得漂亮,又沒有領導架子,不彰顯權威的人呢。
一時間。
不少人都趕往紅山集團,要送陳紅一程,但很多人都被攔在了外面,除了極個別生前和陳紅關系很好的人得以進去,其他人都被趕回去上班了。
衛公館。
孟清婉正在泡茶。
顧衛公身邊的第一斬馬刀沈平走到了氣質雍容的孟清婉的身前,低頭把陳紅走了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孟清婉聞言微怔。
雖說在季良哲跟她爭權的時候,陳紅沒有站在她這邊,但孟清婉并不怨恨陳紅,清楚這是顧衛公的安排,也是陳紅明哲保身處事的原則。
盡管說孟清婉最終心里還是有些芥蒂。
但現在在陳紅走了之后,她心里的芥蒂便徹底的消失無影無蹤,輕輕的嘆了口氣,上樓換了一身黑色莊重的衣服,走出衛公館。
先是看了看天。
天上。
天已經灰蒙蒙的了,春節后的第一場細細春雨像絲線一樣落了下來,原本回溫的天氣也降溫了。
“下雨了。”
孟清婉輕念一聲,接著轉頭對一旁的沈平說道:“走吧,去送送她吧。”
“嗯。”
沈平點了點頭,接著撐起了一把黑色的大傘,擋在了孟清婉的頭頂,但卻擋住春雨帶來的濕冷。
三日守靈。
我以紅姐弟弟,家人的身份給陳紅披麻戴孝,一言不發的跟前來送紅姐一程的客人一一回禮,潘龍,陳道德,陳慶之,張晨浩,李乾坤等人也以紅姐家人的身份處理著后事,包括徐陽也出來了,他在知道紅姐還是走了之后,也是一下子紅了眼眶。
作為跟我時間最長的人,他是知道我跟紅姐之間的關系的。
下葬日。
雨下的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