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嘩過后。
便只剩下冷清。
我一個人在紅姐的家里,安靜的坐了很久,空蕩的客廳,我仿佛時不時的能夠看到紅姐穿著睡裙,手掌托著紅酒走來走去的身影。
現在紅姐的酒庫還藏著不少的紅酒。
酒庫都是恒溫的。
但現在紅姐再也不會去喝它們了。
一連幾天。
我都沒有出門,只想一個人安靜的待著,然后放空自己,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問,這段期間,我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的。
在紅姐走后的第五天。
前往湖北某市的陳慶之回來了。
我終于走出了紅姐的別墅,上了顧衛公給我留的邁巴赫,由陳慶之開車下山,在路上,我手機開機后,第一個電話便是打電話給了郭謙昊。
“我要見張明高一面。”
“這不合規矩。”
郭謙昊在電話里解釋道:“現在還在調查取證階段,按流程來說,除了律師之外,哪怕是直系親屬也不可以見他的,得等調查取證結束了才可以見。”
我語氣平靜的說道:“我知道不合規矩,但希望你能夠幫我這個忙。”
“好吧……”
郭謙昊想了一下,答應了:“這樣,你先到濱海看守所,我等會過去安排你們見一面。”
現在張明高已經出院了,但由于受傷比較嚴重的緣故,他現在一直被單獨羈押在濱海看守所的單間里,雖然刑偵已經提審過了。
但張明高什么都不肯說。
半個小時后。
我來到了濱海看守所的外面,郭謙昊已經在外面等著我了,見到我過來之后,他迎了過來,對我語氣復雜的說道:“林東,我知道陳紅走了,你心里不舒服,但作為朋友來說,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冷靜一點。”
“我像是不冷靜的樣子嗎?”
我轉頭,對著郭謙昊臉色平靜的樣子問了一句。
接著我抬頭看了一眼看守所高大的鐵門,然后語氣感慨的對郭謙昊說道:“我覺得我現在挺冷靜的,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冷靜,以前的時候,我可能遇到什么事情還會歇斯底里,會想不通,會想為什么,但現在覺得想這些沒什么意義。”
郭謙昊見我的樣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很快。
郭謙昊把我安排到了看守所的一間沒有攝像頭的探監室,旋即他拍了拍我肩膀,讓我不要讓他為難,便離開了。
沒多久,精悍的張明高被一個管教帶著,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他在看到是我之后,愣了一下,接著坐到了我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