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隨意的說著,整個燕京,基本上所有好吃的東西,她都吃過了,所以吃什么根本無所謂。
我見狀,便把李琳帶到了燕京一家相對比較出名的料理店。
坐下來之后。
李琳抬頭好奇的看著我,說道:“一個多月不見,你變了很多。”
“哦?哪里變了?”
我抬頭看向了李琳。
李琳想了一下,說道:“感覺上變了,現在你變得深沉了不少,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嗯,是發生了一些事情。”
我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而李琳在龍蛇混雜的娛樂夜場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能夠看出來我的變化,我一點也不奇怪。
李琳見我并沒有主動說,便看著我問道:“要喝點酒嗎,我酒量還可以,可以陪你喝一點。”
“好。”
我怔了下,接著點了點頭。
李琳試探的問道:“白的?”
“也行。”
接著我便讓服務員來兩瓶茅臺過來。
不過被李琳給阻止了,她讓服務員拿一瓶過來就行了,接著她轉過頭,對我笑著說道:“酒這東西,喝盡興就好,小酌怡情,喝多了可就傷心了。”
我說道:“我以為你會想喝多點酒的。”
“怎么會,以前上班還沒喝夠嗎?小肚子都要喝大了。”
李琳笑了笑,接著在服務員把茅臺拿過來之后,她把茅臺接過來,分別給自己和我一人倒了一杯,說道:“這兩瓶酒,我們一人一半,不過我不喜歡喝急酒,你要讓著點我。”
“我不一定喝的過你。”
我莞爾的看了一眼李琳。
“那不一定。”
李琳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然后眼睛彎成了月牙,把手放在嘴邊,對我小聲的偷笑著說道:“我告訴你,我會裝的。”
我笑了笑:“也就是酒量忽高忽低唄?”
李琳理直氣壯的說道:“那當然,女人要適當的示弱的,再說了,來場子里消費的都是老板,怎么能搶了老板的風頭?”
“挺好的。”
我也泯了一口酒,感受著辛辣在喉間回蕩,對著李琳說道:“我就學不來你們。”
李琳端著酒杯,臉色酡紅的問道:“學不來我們什么?”
“適當的示弱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苦酒給吞了下去,接著抬頭看著化著淡妝,雖失去了之前的精致,但線條柔美很多的李琳,語氣復雜的說道:“我這個人太偏執了,寧折不屈的那種。”
“這有什么好羨慕的。”
李琳拿起酒瓶又給我和她自己滿上,接著修長的手掌托著下巴看著我,眼神略微迷離的說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誰又愿意去示弱,不還是因為招惹不起那些大老板,這才選擇的示弱嗎,示弱久了,慢慢的都失去了原本的模樣,也失去了以前的心高氣傲和原則。”
說到這里,李琳端起酒杯再次抿了一口,感嘆的說道:“所以啊,人都是會變的,誰也都不是原來的自己,社會是個大染缸,最后每個人都變成了變色龍,靠著變色來保護自己。”
“這樣不是挺好的?”
我對著李琳反問道。
“你看著是挺好的,但我覺得不好,時間過的越久,我便越覺得煎熬,痛恨現在的自己,也不止一次的會去想,如果當初我選的不是這條路,我會在哪里,會做什么,但這些注定都是如果,不會成為現實。”
說到這里,李琳嘴角勾勒出一抹醉意的弧度,看著我說道:“所以我覺得你挺酷的,雖然傻了點,但能夠堅持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