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公子只覺得不可理喻,對著我怒聲道:“就因為他媽的一個女人,你跟個瘋狗似的跑到我家樓下蹲守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大局,宋漢東死了親弟弟,他不也一樣為了生存忍氣吞聲嗎,結果你為了一個女人,你要跟我拼命?林東,到底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盯著斌公子說道:“我突然覺得跟你這種人對話挺沒意思的。”
“你什么意思?”
斌公子皺起眉頭。
“在你看來,除了你自己的命最值錢,別人的命都不值錢,哪怕死了也是白死,如果要找你要說法,你就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說什么就因為一個女人的命,女人的命不是命嗎?她是為了給我擋槍才死掉的,難道你要我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
說到這里,我看著斌公子突然說道:“我這人什么都不怕,唯獨怕虧欠別人的,也許在你看來,我是瘋子,我這輩子注定成不了什么大人物,但在我看來,我欠了別人的,還給她是天經地義的,不然我這輩子都過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說完之后。
我便不再跟斌公子對話了。
抬起拳頭,便是一拳砸在了斌公子的車窗上。
有了第二拳。
便有第三拳。
哪怕是拳頭骨節上傳來刺骨的疼痛也不在乎。
我需要這樣發泄,我也需要這樣的痛感,我更需要不停的在心底對自己說,紅姐是因為我死的,她本可以無憂無慮過一生的。
但就因為保護我。
她死了。
一直到最后,她都沒找到能夠愛她一輩子的人。
很快!
我的拳頭便滿是鮮血,在斌公子車窗上留下一個又一個血紅的拳印,我眼神死死的盯著車里的斌公子,仿佛要生吞了他一樣。
至于斌公子的情婦夏婷早已經嚇的死去了面色。
“東哥!”
潘龍見到我一聲不吭,手上都是血,心里有說不出來的難受,也是抬頭看了一眼車里的斌公子,然后轉頭就到車里找鋒利的東西來破窗。
而陳慶之則是直接了很多。
一句我來。
陳慶之便站到了我的旁邊,身形如弓,抬起一拳,便是砸在了車窗上,車窗瞬間發出沉重的悶響,宛若被錘子給錘了一般。
甚至車身都隨之晃動了。
斌公子看到車窗發出的悶響聲,真的怕了,盡管理論上來說,他車窗的防彈玻璃是不可能被人力打破的,但他還是怕了。
萬一呢?
尤其是在看到陳慶之如同野獸的體魄和眼神。
一瞬間便讓他想起了當初在頤和食府,陳慶之突然從他手中把槍奪走,然后粗暴的按在桌面上,用槍指著他腦袋的一幕。
發自內心的顫抖。
于是,斌公子立馬轉頭對著同樣嚇的臉色雪白的夏婷,讓她立刻開車。
夏婷經過斌公子提醒,也是突然反應過來了,松開剎車便猛踩了油門,頂配,6.3升v12雙渦輪燃油直噴發動機立馬給了強烈的動力回饋!
車立馬像受傷的野獸一樣掙扎起來,然后疾馳出去!
車里面。
王斌臉上殘留著劫后余生的蒼白,心臟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只覺得剛才兇險無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