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我搖了搖頭,帶著陳慶之回到了車里。
接著我坐在后座,眼神終于是陰沉了下來,靜姨一直對我很好,這一點我心里是有數的,但陳寶山這個人,我是一點也喜歡不起來。
在無人區的時候,他就挑釁過我。
說實話。
當時我心里是有些忌憚的,畢竟在無人區,法律空白的地方,哪怕死在那里,也沒人能夠發現。
但我怎么也沒想到,陳寶山居然敢在靜姨面前對我動手。
而且我也有點想不通。
為什么靜姨會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只是叫停了陳寶山,然后便帶著陳寶山離開了。
不管怎么說。
這件事情在我心里猶如橫下了一根刺。
盡管我不會怨恨靜姨,覺得陳寶山是陳寶山,靜姨是靜姨,但心里終歸是有點不舒服的,甚至覺得陳寶山破壞我和靜姨關系遠比他當著靜姨面對我動手這件事情本身要惡劣的多。
不過我不知道的是。
我不爽的同時。
陳寶山也非常的不爽。
在車里面。
尾巴坐在副駕駛,陳寶山負責開車,陳靜嫻坐在車的后座閉目養神,翹著腿,氣場平靜中透著從容不迫,仿佛之前的事情上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陳寶山這個時候,臉色才徹底的陰冷起來。
“不服氣?”
似是察覺到了陳寶山陰冷的情緒,靜姨終究是睜開了眼睛,平靜的目光落在了陳寶山的身上,語氣玩味的問了一句。
“當然不服氣!”
陳寶山陰冷的說道,心里宛若一座火山要爆發一樣。
陳靜嫻似笑非笑的說道:“剛才我要不叫住你,你可能要殘廢在那里了,他旁邊那個男人看見沒,勢如惡虎,他叫陳慶之,比南梁的白馬探花郎要有過之而不及,你可以殺宋景河,但要殺林東,過不了他那一關。”
陳寶山聞言沉默了下來。
人是有氣場的。
之前在咖啡店門口的時候,陳寶山便一直在觀察著陳慶之,在思考著這個男人身手是不是像他扎眼的體魄一樣厲害。
之前一瞬間的交手。
陳寶山便察覺出來了,這個叫陳慶之的反應很快。
如果兩個人生死相搏的話。
他大概率是要死在那個男人手里的,體魄相差太大了。
想到這里,陳寶山嘴角掀起一抹譏諷:“早知道在無人區的時候,我就應該做掉那個林東的,也好過現在我要死的不明不白。”
“你運氣沒他好。”
說到這里。
陳靜嫻瞥著前面開車的陳寶山,眼神里透著薄涼,又補了一句:“命更沒他好。”
很快。
陳靜嫻到了很久沒有回來的家門口,她站在門口站了許久,神色復雜,旁邊站著如同影子,也不會說話一樣的尾巴。
至于陳寶山,早已經不在她身邊了。
門口停著一輛空無一人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