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和妻子一模一樣的女人，梨花帶雨的模樣，陳凡不免心生憐憫。
可現實擺在眼前，已經到了陳凡需要抉擇的時候，他無法在顧全那么多，只能選擇實話實說。
而實話實說的結果，自然就是徹底傷透對方的心。
器靈哭了很久很久，十萬年的等待終究是一場空，換作任何一個人顯然都無法接受。
陳凡沒有開口，這時的他也不太著急了，從器靈的態度中就能看得出，它絕對沒有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
剛才也僅僅只是一個假設罷了，陳凡給出的回答，讓它立刻放棄了所有幻想。
不知過了多久器靈什么話都沒說，像是做出了某個決定，隨后身影漸漸變得黯淡……
陳凡默默的看著這一切什么都沒說，直到對方徹底消失，他繼續朝著小屋走去，很快就見到了云傾城。
“陳凡，你來了。”云傾城開口對陳凡打招呼，可她的聲音卻聽不到一絲的溫度，甚至連眼眸之中也看不出一絲的喜悅。
相較于從前，云傾城每次見到陳凡時總是帶著微笑，熱情開朗，如今的她就像是一座冰山，冷的可怕。
有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嗯。”陳凡點點頭，打量了云傾城一番后，不由眼睛一亮：“好快的修行速度，沒想到你都快要化神了，恭喜恭喜……”
上次他見到云傾城的時候，對方還只是筑基期，如今卻距離化神期僅僅只有一步之遙。
而云傾城僅僅用了幾十年的時間罷了。
對于大部分的修行者而言，這樣的修行速度都可以算得上是光速的，畢竟不可能每個人都能跟陳凡相提并論。
聽到陳凡的祝賀，云傾城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甚至連眼神都冷得像兩口深潭。
不過，她還是表示了感謝：“謝謝，這些年來我聽從師父和驚鴻前輩的教導，一直在專心修煉，但，驚鴻前輩它……要走了。”
云傾城口中的驚鴻前輩便是那個器靈，它想要將洛千凝取而代之，便一直用著對方前世的名字。
云傾城在說起這些事的時候，明明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情，可她卻依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陳凡知道這是對方修煉《太上忘情功》造成的。
對此，陳凡早有心里準備。
“它最后有跟你說什么嗎？”陳凡問道。
“只有四個字。”云傾城道。
“什么？”陳凡疑惑
“何必執著。”
陳凡聽到答案，不由長舒了一口氣，但心情卻有些五味雜陳。
器靈放下執著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看來剛才就是對方跟他最后的道別。
無論陳凡出不出現，器靈應該都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陳凡心情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
有些話他沒辦法對云傾城說，陳凡只是問詢了一下云傾城當時去找妻子的具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