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釗咧嘴笑笑,心道放屁。
就算拿出了怒晴雞擺件,你也老神在在的待在樓上,等著我們過來見你。
他想了想開口道。
“陳老哥!這個怒晴雞擺件,乃是玉樓老前輩生前最喜歡的玩意兒。我這次從鷹醬回來,專門給您送來,也算物歸原主!”
陳問天一愣,握緊了手里的擺件。
對方的話里包含了很多信息。
卸嶺前任魁首陳玉樓已在鷹醬離世。
楊釗和胡九兒也是從鷹醬而來。
不過專門過來送老魁首的心愛之物,想必純屬扯淡。
陳問天露出一副悲傷模樣。
“老叔爺也仙逝了嗎?哎……”
“可恨我和父親,爺爺,三代人幾十年來打探老叔爺蹤跡,沒想到他老人家竟然去了鷹醬,真是……哎……”
楊釗嘴角露出了嘲諷的笑意。
當年陳玉樓因為盜掘云省獻王大墓,不慎被毒霧熏瞎了雙眼。
又因為瓶山大墓死的兄弟太多,無顏回到常勝山,開始避世隱居。
你們找了幾十年沒找到?
那胡九兒他爹怎么一找一個不吱聲,甚至最后帶到了鷹醬給人家養老送終。
最終,老人死在鷹醬,舉目無親,孤苦無依,真可惜了一生肝膽俠義。
只可惜現任卸嶺魁首……
“呵呵!”楊釗再次開口:“陳老哥也不用悲傷,我可以告訴你,玉樓老前輩的遺骸安身之所,您現在家大業大,大可以將老人家遷回故土,重新安葬!”
陳問天聞言眨了眨眼。
“嗨!我們卸嶺祖訓,一生盜掘墳墓,有傷天德,所以卸嶺一脈傳人,死后不得入土,需烈火焚之,骨灰揚入大海。”
“楊老弟,正好你告訴我叔爺埋在哪里,我找人去辦了這事,也算不壞了卸嶺規矩。”
楊釗嘴角一陣扯動,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老狐貍,真是狠辣至極。
把你叔爺直接給挫骨揚灰?
真不知道你是如何當上卸嶺魁首的。
要知道,歷任卸嶺魁首最是忠義無雙,肝膽相照。
不然,也可能籠絡一幫生死兄弟,下到兇險萬分的墓穴之中。
可楊釗也想的明白。
時代不一樣了。
如今的陳問天,早不用再干盜墓的勾當謀取錢財。
只需要維持手頭上的生意,就能富可敵國。
他傻批了嗎,干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呵呵,也好!”
楊釗點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陳問天見成功堵住對方的嘴,也瞇眼笑了。
“不知楊老弟和九兒妹子突然到訪,是否碰上了什么難處?”
他從懷里掏出一張支票,刷刷刷的寫了幾行字。
“都是同道中人,陳某絕不能坐視不管。”
“這里是一百萬的支票,兄弟你拿走!應該足夠你解決眼前麻煩了吧?”
楊釗看著推到眼前的支票,皺皺眉頭,慢慢放下茶杯。
一旁的胡九兒急了。
一百萬支票?
靠!
真把我們當叫花子打發呢啊。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我胡家、楊家,雖說沒有你陳問天富可敵國,但拿出幾個億還是輕輕松松。
你問也不問什么事情,就掏錢出來,實在欺人太甚!
“你……”
胡九兒就要怒喝,楊釗卻擺手制止。
“怎么?”
陳問天笑道:“是否不夠?楊兄弟,既然你來了,就表示遇到了天大事情,你說個數!陳某人現在雖然能力有限,但幾百萬還是拿的出來,全力幫你度過難關……”
“呵呵呵!”
楊釗慢慢將那張支票推了回去。
如何不明白陳問天的意思。
拿了錢趕緊滾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