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嫣現在既然自己跑過來了,那還跟她客氣什么?
魏忠賢惡毒想著。
若是讓張嫣親眼目睹里面發生的丑事,沒準要活活氣死。
若是氣死,那就省了自己動手的風險。
就算沒有氣死,對腹內胎兒也是不利。
另外,自己也不至于擔上擅殺皇后的罪名,一切黑鍋由小皇帝和客印月去背負。
就算兩人怪罪于我,我也有理由為自己開脫。
魏忠賢才咽下口中的話,沖著身旁的太監使出眼色。
那太監常年跟隨魏忠賢左右,廠公放個屁他都知道中午吃了什么。
見狀,慌忙彎腰弓身。
“哎呀,廠公大人,建極殿大學士顧秉謙說,有遼東軍事找您定奪,奴婢竟給忘了,真是該死,罪該萬死……”
說著,那太監主動往自己臉上扇去,扇的啪啪作響。
“什么?你個該死的奴才,此等軍機大事怎么不早匯報于咱家!耽誤了軍情,你擔的起嗎?”
魏忠賢聞言大怒,一腳將對方踹翻在地,才肅容對張嫣說道。
“皇后娘娘,小臣還有要事處理,先行離去!還請娘娘不要擅闖乾清宮,若是冒犯了皇上……呵呵呵……”
魏忠賢說完,終于欠了欠身子,帶著大批隨從讓開道路,直奔前廷走去,很快在后宮消失。
“你個閹奴……”
直到魏忠賢走遠,張嫣才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氣的腮幫子生疼。
可心中卻又是慶幸,慶幸這家伙終于不再阻攔自己。
你說不讓我擅闖乾清宮我就不闖了?
開什么玩笑!
我倒是要看看,朱由校在里面干些什么。
若是那客印月在場,還要痛斥她荒唐行徑。
不過張嫣也不是蠢貨,知道這種事情不方便旁人圍觀。
萬一和皇上真吵起來,丟人的還是自己。
她擺了擺手。
“令萱,你帶著人在此等候哀家,哀家去去便來!”
說著,她竟獨身一人往乾清宮內走去。
“娘娘……”
陸令萱見寶珠要一個人進殿,臉上寫滿焦急,可也無可奈何。
總不能她強行跟著,逾越了身份吧?
從寶珠成為大明皇后以來,她和對方身份已天差地別。
就連寶珠的父親張國紀,見到皇后娘娘也得躬身行禮。
這就是君臣之別。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張嫣獨自步入宮內,憂心忡忡。
而一路上的太監、侍從、宮女們,見了皇后娘娘駕到,更不敢阻攔,紛紛垂頭行禮。
張嫣擺手讓他們噤聲,越發加快腳步,走向大殿。
只是還沒走入,就聽到一陣女人發出的靡靡之音,聲音極大,傳遍整個乾清宮。
她不由心頭亂跳。
這到底是在……
干些什么?
客氏果然在嗎?
為何這聲音和客氏如此相像。
朱由校啊朱由校,那可是你的……
你連人倫道德也不顧及了嗎?
她心生怒氣,越發加快腳步,徑直走入殿中。
走的越近,那聲音越發放肆,令張嫣聽的腳步發軟。
閃過正殿,步入后室,終于看到了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這一幕讓張嫣如遭雷擊,心神巨震,只感覺天都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