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前炸開一片絢爛的煙花,在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看見了男人略微戲謔的表情。
“哇哦。”
“江池淵!”
顧書弦衣服臟了,在完全釋放出來的一瞬間,感覺到席卷過全身的羞恥。
眼尾泛紅,胸口上上下下的浮動。
突然從眼角滴下一滴淚,對面原本表情調笑的男人愣了片刻。
慌亂的將手松開。
“哭什么?”
“你難道不開心?”
顧書弦心臟撲通撲通的起伏著,用力的推了江池淵一把。
“你什么意思?”
“你覺得我和你養在京城里的那些戲子一樣?隨你玩弄?”
“滾出去。”
他突然毫不客氣的屈起膝蓋,用力的頂了一下男人的腰際。
那個地方就是昨天夜里對方受傷出血的部位,果然在他這樣用力的一頂下,男人悶哼了一聲,往后退了一步。
“來人!”
顧書弦喊了一句,從門外沖進來幾個侍衛,蹲在地上,聽從接下來的指令。
江池淵收斂了一貫吊兒郎當的情緒,吐出一口氣,沒有理會跪在一邊的侍從。
他突然開口。
“你和別人不一樣,那些戲子我沒有碰過。”
甩下這句話,男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顧書弦往后退了一步,身形落魄的跌坐在書案前。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從邊塞回來的男人像是突然換了一個人,開始打感情牌了。
蹲在地上的侍從大氣不敢出,被他抬手揮下。
偌大的空間只剩下顧書弦一個人,耳垂處還殘留著對方嘴唇的溫度。
心臟劇烈的加速,腦海里依舊回蕩著對方手指貼著自己的時候,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恍惚間門外大太監來報。
“陛下,李相國求見……”
顧書弦回神,點了點頭,片刻之后看見從門外走進來的男人。
對方一身儒雅,年僅三十,卻并不顯老,生的清風霽月,身上穿著官服,顯得整個人莊重。
他俯首作揖,聽見年輕的帝王賜座的聲音,不動聲色的掃了對方一眼。
男人坐在一邊,稟報了現下前來的要事,商討結束之后,突然沒由來的問了一句。
“方才臣看見攝政王過來了,可有為難陛下?”
顧書弦批改奏章沒有說話,坐在一邊的男人又開口。
“攝政王平日作風散漫,如若陛下有心提點,臣倒是有辦法。”
這朝堂之中誰人不知攝政王和陛下不合,朝堂之上打完朝下打,攝政王一意孤行從來都不在乎陛下的意見,坐在那皇座之上的男人怎么可能沒有意見?
李相國常來給陛下排憂解難,這幾年就是往小陛下耳朵里吹了不少風的。
誰知坐在主座上的男人只是抬了一下眼皮,隨后放下手中的筆。
“李相國似乎對攝政王有很大的意見?”
對面的男人沉默了片刻,突然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連忙磕頭。
“臣只愿為陛下分憂!”
顧書弦眼眸閃過一絲詭異的光,他挑了一下眉。
“哦?”
“那不妨說來聽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