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
顧書弦一腳踹在李相國身上,他氣上了頭,怕自己忍不住一刀把人捅了。
在對方退出去之后,偌大的殿內只剩下他起伏的呼吸。
江池淵當真這么簡單就被對方給抓住了把柄?
似乎不太可能。
冷靜下來,顧書弦心中升起了點疑慮,越想越覺得不太可能,他起身走出了養心殿。
“去刑部。”
一行人擺架去了刑部地牢。
地牢內陰森潮濕,四處都是哀嚎的聲音,夾雜著鞭子抽打在空氣中鋒利的聲響。
江池淵被人提出大牢,被帶到用刑室的時候,看見了坐在正前方太后的臉。
他被綁在木質十字架上,臉上的表情依舊懶洋洋的。
“沒想到,這一切是太后在背后運籌帷幄。”
他突然輕笑了一聲,聲音無比的嘲諷。
“陛下,知道嗎?”
太后冷哼一句,她揮動了下袖子,臉上劃過陰狠的笑。
“他不聽哀家的指喚,那就是在逼著哀家親自動手。”
說完這句之后,太后整理了一下袖口,眼神輕輕睨了旁邊下人一眼。
“用刑。”
江池淵眸子冷冽的掃了過去,就看見太后的人毫不客氣的將鞭子揮了下來。
長鞭上帶著倒鉤,劃過肉體的時候,倒刺扎進肌膚里,勾起一片的血肉模糊。
在人來不及細細品味這痛楚的時候,另一鞭子緊接著而來。
江池淵沒動,在對方凌厲的抽打下,反而笑了起來。
陛下,應該也快到了。
這樣的表情落在太后的眼里,只覺得一陣的毛骨悚然。
這是個瘋子!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攝政王,哀家沒動你只是因為你先前是為陛下著想,但現在陛下也不聽哀家的話了,也沒必要留著你這條狗。”
“你死了,你手中的權利哀家這個做太后的,理應代年幼的陛下掌管。”
聲音落下,江池淵嗤笑出了聲,他墨色的瞳孔流轉著異彩,緊緊的盯著人的時候,像是一條取人性命的毒蛇。
“后宮中的女人野心太大,小心招來殺身之禍。”
“哈哈哈哈!你都死到臨頭了,需要你警告哀家?”太后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慢慢的踱到了旁邊的火爐邊。
她慢條斯理的拿起了一塊烙鐵,“攝政王自知罪惡深重,畏罪自殺,留下口供,為彌補錯誤,自愿將權力全部奉獻給太后娘娘。”
“自然用不到你承認。”太后盯著被燒的火紅的烙鐵,“你死了,直接畫押就行。”
說完,她將烙鐵毫不客氣的按向江池淵的胸口,在火熱的烙鐵和他只有一毫米的距離時,從遠處突然飛過來一把匕首。
金屬和金屬撞擊的聲音在耳邊炸開,烙鐵掉在地上,火星子濺開來。
“后宮參政,刑訊逼供,意欲謀反,太后的心,可真狠啊!”背后,男人的聲音冷冰冰的飄來。
太后脊背一僵,不可置信的扭過頭來,她記著有叫李相國拖住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