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是一國之后!”
硯臺在快砸到顧書弦額頭的時候被擋住,江池淵動作很快,伸出手將硯臺狠狠的甩向了一邊,幾乎是在一瞬間,他的手腕和硯臺碰撞發出的聲響在安靜的殿內回旋。
紅腫在白皙的皮膚上蔓延。
“那也是從前!”顧書弦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他怒視著太后,趕忙低頭去查看江池淵手腕的狀況。
“來人!宣御醫!”
硯臺掉落在地面,太后明顯清醒過來,發覺自己怒氣上頭干了蠢事,她往后退了一步,看著步步緊逼的小皇帝。
“…哀家不是那個意思。”
“那您是什么意思?”顧書弦盯著太后的臉,他突然冷笑了一句,“需不需要朕把那位置讓給你?”
他轉身,衣袖在空氣中蕩開一個弧度,裸露出來的纖細指尖指了一下不遠處的龍椅。
太后面上精彩紛呈,她深吸了一口氣。
“哀家從來沒有想過要操控你,是你太欺人太甚!”
“朕欺人太甚?若不是太后手伸太長,何須到這種地步?朕當初去您的慈寧宮說過,若是您安安分分,自然可以送您頤養天年!”
“可您是怎么做的?”
顧書弦吸口氣,他要開口的時候,手臂突然被拉了一下,背后江池淵的聲音貼來。
“陛下,臣沒事的…”
他嘴上這樣說,心里卻樂開了花——
陛下在心疼我誒!
而站在對面的太后一臉木然,所以她是他們py的一環嗎?
……
在御醫趕到之后,顧書弦揮了揮衣袖。
“連夜送太后出城。”
大太監要上來求情,顧書弦覺得自己作為賢明的君王,自然要給大太監表示忠心的機會。
“那你也跟著一起去吧。”
大太監一愣,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一下接著一下的磕頭。
“陛下三思啊!”
“滾出去。”
顧書弦已經很努力的在壓制自己胸腔油然而生的怒火,在殿內只有他和攝政王還有御醫的時候,穿著官服的御醫不斷的擦著額角的汗。
這攝政王為何瞧著像是禍國殃民的蘇妲己……
江池淵躺在美人榻上,眼神可憐巴巴的看著陛下,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又狀似云淡風輕的開口。
“臣無礙…”
只要這攝政王想,誰能讓他真的受傷?但這接連兩天都受到傷害,到底是不小心還是有意為之?
御醫不敢去看這兩人有些不太尋常的眼神,診斷好之后迅速的退出了殿內。
神仙打架他還是少摻和……
煩心事都被處理的干干凈凈,殿內又只剩下兩個人,顧書弦親自端藥過去給江池淵喝,男人低垂著眼尾,聲音可憐又無辜。
“能喝…進口的嗎?”
他在說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