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樣發泄??”開始質問了。
路行琛還是沒有回答,眉毛微擰。
突然笑了起來,女人拉長的劃破沉寂尖銳的笑聲,化為針刺著路行琛的耳朵。
她好像很難過。
但她沒有哭。
“要是哭不出來怎么辦?”
一聲沉重的擊在路行琛的心上,他的睫毛微微抖動幾下,漸漸平靜下來。
風吹的大起來,拍打著亂舞的發絲,張牙舞爪著像在威脅人,卻偏偏軟軟的搖晃著,沒一絲的攻擊性。
石子路不長,離小破屋大概還有一小段路了,江池淵走的別扭。
“小江哥哥……”陽陽牽著牛回頭望。
攝像機大哥跟著拍,縮小了與少年間的距離,手上扛著的攝像機快懟人家臉上去了。
一路上的笑就沒從他嘴角下去過,連帶著眉眼也月牙彎彎的。
“嘿嘿……嘿嘿……”
“…………”
江池淵有些無語,他其實內心早抓狂著在風雪中獨自凌亂了。
所以?
誰能告訴他為什么一只鵝子要叫狗的名?
“為什么叫旺財?”
問了出來。
“啊?”攝像機專心致志懟臉的“行程”被打斷,有些懵。
“因為房爺爺家沒狗,就一只鵝子,他希望鵝子可以替他看家的……”陽陽拽著牛繩,一邊答江池淵的話一邊在擰死活不肯再走的牛。
江池淵沒接話。
好不容易連拖帶拽的把牛關進欄里,幾人往小破屋走。
屋前的地面明顯被清掃過的,陽光暖暖的蓋在大地上,透明的空氣里飛舞著幾朵嬌小可愛的蒲公英,搖搖晃晃。
破屋里依舊灰暗的,清冷的少年坐在窗前的小矮桌上看書。
微垂的脖頸顯出后頸突出的一點,少年很瘦,身上沒什么肉。
“哥哥!!”陽陽喊了一聲。
“回來了。”路行琛抬起頭,轉過來,清冷的似含著化不開的冰川的視線短淺的探到江池淵那頭,眉毛輕擰了起來。
江池淵走來的姿勢很別扭。
“你……”
“上山摔了一跤。”江池淵打斷路行琛要說下去的話,難得沒有那一副老神在在的自信,錯開了路行琛看過來的目光。
也許是在這句后突然靜下來的氣氛有些不大對勁,陽陽眨巴著眼睛。
看著路行琛,笑的乖乖巧巧的:“剛剛小江哥哥被房爺爺家的旺財攻擊了!!”
“他說鵝子剛好夾著他一丁點的肉,夾著褲子,咬的那一丁點的肉快要掉了!!”
小男孩喊的大聲,眼神卻格外純良。
陽陽能有什么壞心思?
只是還帶上了手勢罷了。
食指和大拇指捏著又松開一小點縫隙,瞇著眼睛從縫隙里往路行琛那望,語氣是格外認真的。
“…………”
江池淵假笑著故作鎮定的表情出現了一絲的皸裂,機械似的垂頭看著小男孩可可愛愛旋開來的頭璇。
陽陽能有什么壞心思!!
“噗……”一聲沒忍住發出來的笑聲在安靜的屋子里格外突兀,江池淵下意識抬頭看著路行琛,先前蹭鼻尖的手垂了下來。
“很好笑?”江池淵不確定的開了口。
路行琛從椅子上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