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安靜了一瞬間,那些被潑了飲料的大少爺們連連后退,抬起頭怒瞪著江池淵的臉。
空氣中有一股糖精發酵的味道,通過風的吹拂,聞著讓人覺得頭暈眼花。
簇擁在中間的男子叫付凱,是京城典型的紈绔子弟,平時是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的,每天的快樂都是熱衷于和江池淵作對。
以往湊上來跟一只煩人的蒼蠅一樣嗡嗡嗡的時候,江池淵都是選擇不理會的,這樣的傻逼他沒有閑心陪他耗。
但今天不一樣了,這家伙懟在了江池淵的槍口上。
江大少爺一向慷慨又大方,自然不介意教對方做人。
一群人的氣勢還比不過對面的江池淵,此時此刻才終于反應過來。
其中一個人罵罵咧咧的開口。
“你什么意思啊?你知道我這套衣服多貴嗎?為了一個鄉下佬潑我們?”
“今天你不賠錢,別想走!”
“顯得您多金貴呀?怎么參加了一檔綜藝?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
“帶些土鱉在身邊,那股蠢味兒我隔老遠都聞到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罵,江池淵將手機從口袋里掏出來,撥了通電話,電話那邊接通。
江池淵單手捏著球桿,“場館里來了一群朝人亂吠的狗,趕緊全給丟出去,聒噪的吵著煩。”
電話掛斷不久之后,從場館內走出來十幾名黑衣人,看著那一群被形容成狗的闊少有些為難。
江池淵坐在躺椅上,托著下巴指尖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面。
“這個場館說到底還是我家的企業,給你們兩條路,第一條跟他們道歉,然后自己滾出去。第二條就是跟他們道歉,然后我給你們打出去。”
少年的眼神無辜,不斷的眨動著。
“你們自己選吧。”
江家集團在京城內都是響當當的大族,江池淵一向是一個恃寵而驕的性格,仗著家里的背景整個人狂妄自大的多。
他看了一眼在場的一群闊少當中沒有一個家族不是攀附著他們家生存的,所以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江池淵,你不要太囂張!”付凱伸出手,手指指著江池淵的臉,眼睛瞪出來,明顯很氣憤。
這句話給江池淵氣笑了,他點了點頭,突然漫不經心的鼓起掌來。
“我很囂張?”他站起身來,突然取下了手套,在眾目睽睽之下閑庭信步的走到了付凱面前。
在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江池淵簡單粗暴的伸出了手,大手很有力道用力的壓著付凱的脖子,把人壓彎成了90度。
“那我就讓你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囂張。”
少年臉上帶著張揚的笑,他另一只手一下接著一下拍著付凱的腦袋。
“道歉的話不會說?”
“不要總是顯得自己很高貴,靠自己父母換來的高人一等不值得炫耀。”
江池淵明明動作很輕,看著并沒有用多大的力道,但被壓著一直彎腰鞠躬的付凱卻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他拼命的掙扎,壓在他脖子上的那一雙大手像是有千萬斤的重量。
周圍其他的闊少只是嘴巴賤,實際行動上還是有些杵江池淵的。
平時偶爾犯犯賤就算了,要是真惹了這位大少爺,家里的合同黃了,那才是真的作死。
路行琛在旁邊看著,他看著江池淵和以往完全不相同的神色。
桀驁不馴,典型的紈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