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往往都是帶刺的,越美麗的東西同時越伴隨著危險。
司星野伸手去剪花的時候,手背難免被旁邊的刺劃傷,他將花捏在手里,遞過去的時候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手上的傷口。
卻看見原本閉著眼睛在假寐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也許是錯覺,但司星野清清楚楚的看見了那一雙猩紅色的瞳孔里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玫瑰花掉在地面上,盛開的艷麗的花瓣被摔得支離破碎。
司星野的呼吸微微停頓了片刻,他瞳孔收縮,看著面前的男人捏著他的手,伸出舌尖舔過他手背上的傷口。
很仔細,每一道血痕都舔舐的很干凈。
濕潤的舌尖和自己傷口觸碰帶來一陣酥麻的感覺,司星野又情不自禁的滾動了一下喉結。
江池淵舔的很仔細,他沒有去看對面男人臉上的神色,像是僅僅在品嘗一個美味的食物。
這樣的動作看著很曖昧,司星野眼眶微微泛紅,直到對方松開,他輕輕喘了一口氣。
江池淵突然很好奇的盯著司星野的下半身,隨后視線轉到他臉上。
輕輕吹了聲口哨。
“真的耶。”
“……”
對于江池淵這個人惡劣的行徑,司星野在短短的半個月以來有了深刻的了解。
這個男人往往有著所有人都會被蒙騙的最完美的表象,但實際是個壞心眼的。
他每天的樂趣都轉移到了司星野身上,熱衷于如何如何去整蠱這個年輕人。
心情好了不會雞蛋里挑骨頭,心情不好了,就會想方設法的制造一些曖昧的懲罰。
他已經看清楚了這人的本性,他就是壞心眼的想要看見自己在被挑逗的面紅耳赤。
司星野知道自己很沒骨氣,但他想哪怕是任何一個同性戀放在這一個別墅里,都硬氣不下去。
沒錯,這怪不了他。
這一天,江池淵難得穿著嚴肅的出了門,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整個人看著儒雅又高貴。
他手上捏著一根花紋格外精致的手杖,看見門口穿著一身男仆服的司星野的時候,微微挑了挑眉。
“你打算穿這一身跟我出去?”
“我也出去?”司星野眨了眨眼睛,他沒有想到去別人家做保姆,還有機會去見識高層社會的晚宴。
好在他的行李當中有那么一身重要場合可以穿的衣服,迅速的換好行頭之后,坐進了門口那輛邁巴赫。
小男孩兒再次見證了這世界的參差不齊。
有錢人往天了有錢,沒錢的人窮的叮當響。
到達會場的時候,江池淵只簡單的叮囑了一句。
“你在車里等著就行,有任何人讓你下車都不能下去。”
司星野點頭答應,等江池淵消失在門口,他才內心吐槽了一句。
還讓他特意換衣服,結果還不是跟小狗一樣鎖門里。
還換個屁的衣服呀!
他這樣想著扭頭往外面又瞥了一眼,和旁邊停著的那輛豪車里被關在里面的小泰迪對視了一眼。
泰迪沖這邊叫了兩句。
司星野:……
宴會大概持續了四五個小時,司星野等的有些餓了,但他不是個傻的,江池淵叮囑的那句話很明確的告訴他,這個宴會里沒一個好惹的。
到后面干脆迷迷糊糊的在車里睡著了。
等到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敲擊窗玻璃的聲音喚醒的,外面的聲音很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