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周洛的詢問，姜玉漱莞爾一笑：“也算是有所收獲。”
先前，姜玉漱借著歷練的由頭，來到青元域，想要了解了解周洛。
后來在她的了解下，逐漸意識到了周洛的不凡。
尤其是他各方面的表現，堪稱完美，可以說是十分少見的存在。
這樣一個各方面都無比優秀的人，更是讓姜玉漱心境泛起陣陣漣漪。
原本她以為了解對方過后，自己就會慢慢釋懷，了卻心結。
可沒想到，隨著了解的逐漸深入，周洛在她心中就越發深刻，仿佛烙印在了心臟上一樣，無法祛除。
后來，她得知師妹生了一個女兒。
她又回到了周府，并打算正視內心，看能不能通過朝夕相處，抹除這心結。
但結果，自然是不遂人愿。
所以二十年前，她借著帶周詩音歷練的理由，再次外出，看能不能繼續磨練心境，讓自己能夠坦然面對。
如今再次見面，看到那張不受歲月侵蝕，氣質非凡，容貌帥氣的男子，她意識到自己好像又失敗了。
“父親，我和你說，姜姨路上可沒少提起您呢。”
這時，周詩音忽然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神情，故意道。
“詩音，別瞎說。”姜玉漱下意識地反駁道。
周詩音卻挺直身板，毫不遲疑道：“姜姨，你還說沒有，這一路上，你提我父親，都提了不下上千次了。”
聞言，姜玉漱頓時感覺到一陣尷尬，不由抿嘴側開視線。
瞧著女兒這幅模樣，周洛淡然一笑：“你是我的女兒，你姜姨提到我不是很正常。”
“好啦，既然要突破，那就快去準備吧。”
他這話算是為姜玉漱化解了尷尬。
“好吧。”周詩音聳了聳肩，不過在臨走前，還是不忘傳音道：“父親，我覺得姜姨肯定是喜歡你。”
周洛笑而不語。
等到對方離開，他才看向姜玉漱：“玉漱仙子，小孩子的話不要放在心上。”
姜玉漱看著對方那坦蕩的模樣，心神微顫，不由想起這些年和對方的相處經歷，以及那無數個荒唐的念頭。
她忽然鼓起勇氣道：“長生道友，我有一個困惑，不知你能否解答？”
雖然她已經是金丹巔峰境，而周洛才金丹后期。
但此刻，她忽然覺得，解鈴還須系鈴人。
這種事情，自己還是要說出來更好。
“哦？我們去書房好好聊聊。”周洛遲疑一聲，隨即帶著姜玉漱來到書房。
進入書房后，姜玉漱也不掩飾，直接大方地將這些年自己對周洛的想法，以及那心頭一直揮之不去的念頭告訴了對方。
說完這些后，她長舒一口氣，只覺得心頭沒有了先前那般沉重。
“玉漱仙子，你是怎么想的呢？”
周洛抬起右手，為其斟滿一杯靈茶，認真問道。
此刻的他，一臉嚴肅認真，絲毫沒有敷衍之意。
和姜玉漱結為道侶其實周洛早就想過了。
但對方已經是金丹巔峰境，甚至還是天音派掌門最器重的弟子，今后成就非凡。
自己不可能像帶走玉雅一樣帶走對方。
他只能等待對方選擇。
“我不知道，長生道友，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做？”姜玉漱搖頭道。
周洛沉默了一會，忽然拿出對方當年贈送的竹笛。
“這樣吧，我給仙子吹上一曲如何？”他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