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北方的夜里已經相對寒冷,尤其野外更加冷冽。
但陳野和王一茹卻絲毫感受不到寒冷,因為他們足夠出色的體質,也因為他們眼中的火焰。
把一個人燒死需要三步,澆油、點火、觀看。
此刻兩人就在進行第三步,看著一個火影在黑夜中舞動,然后停下,栽倒。
“走吧。”
火光熄滅,王一茹開口道。
兩人再次上了車,然后揚長而去。
路上,王一茹沉默著。
陳野也不打擾,大仇得報,她或許在心中祭奠父母吧。
車子再次行駛到市區,外邊的燈光已經明亮,陳野隨意的撇了王一茹一眼,微微錯愕了一下。
他發現王一茹哭了,臉上掛著兩道淚痕。
其實哭并沒有什么,畢竟心中多年的積郁得到了排解,給父母報了仇,哭一下也沒什么。
但是,這種哭泣的方式讓陳野好生驚訝。
陳野的洞悉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尤其是感應能力。
但王一茹流淚了自己都沒感覺到。
這姑娘哭的無聲無息,連擦眼淚的動作都沒有,根本讓人毫無知覺。
陳野心中微微嘆息。
他覺得這是兩方面的原因造成的。
第一,雇傭兵的訓練模式;
第二,這個姑娘心中長期的挫傷導致的。
尤其第二點,陳野非常明白。
就像他畫的那副畫,只有小孩子才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高興就大笑,傷心就大哭,肆無忌憚。
而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長,人越來越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
而這種隱藏,王一茹還更加不同!
可想而知,這個失去父母,一頭扎進雇傭兵組織的女孩子經歷了多少不為人知的滄桑和磨礪。
夜已深了,陳野直接開車來到一家酒店。
開了兩個房間,陳野就招呼王一茹上樓。
“我想喝酒。”王一茹說。
陳野聞言站住,看向吧臺美女:“你們這有伏特加么?”
美女搖搖頭。
王一茹道:“去酒吧吧。”
“成。”陳野也不啰嗦,無非是要買醉嘛。
于是兩人收起房卡,出門打了個出租車。
面包車不適合開了,畢竟是作案工具,不擔心也不能太張揚。
何況喝了酒也不好開。
打車來到酒吧,此刻酒吧已經人滿為患,動感的音樂下,舞池里群魔亂舞。
兩人直接來到吧臺前坐下,要了一瓶伏特加。
也不啰嗦,直接開喝。
“有煙么?”王一茹問。
陳野是來殺人的,身上當然沒帶煙,直接跟吧臺要了一包華子。
點上煙,王一茹一邊拄著臉,一邊喝著酒,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