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那一張大床,鋪著鮮艷的紅色被褥,看著就讓人喜歡。
這一床被褥其實是陳野新換的,之前慕暖父母睡過的那套都換掉了。
這個床以后也就只屬于自己和柳靜殊了。
“躺一會兒?”陳野道。
柳靜殊點點頭,嗯了一聲。
這個床仿佛有魔力,又或許是因為太喜慶,柳靜殊完全生不出抗拒。
兩個人,牽著手躺在了床上。
柳靜殊不知不覺的嘴角微微上揚,此刻的她竟然有種新婚的感覺。
完全是這一床被褥給人造成的暗示。
“那里好像缺點東西。”陳野笑著指著床頭上邊的墻壁。
柳靜殊聞言眼睛向上看去:“缺什么?”
“照片。”陳野道。
柳靜殊一頓,笑了。
是啊,如果那里掛一個兩人的婚紗照,似乎就圓滿了。
“我想給你畫個畫。”陳野道。
“畫畫?”柳靜殊疑惑。
“嗯,畫個裸體素描。”
嗯?
柳靜殊聞言頓時羞惱,這個流氓!
轉頭看向陳野的柳靜殊剛要興師問罪,結果頓住了。
因為她沒有看到想象中的yd和輕浮,只看到他嘴角微微勾起,眼睛依然盯著墻壁,一臉坦然。
柳靜殊突然意識到,陳野不是在調戲她。
說這話也不是輕浮和yd,而是他此刻就是在想,那里掛上自己的身體素描會多么美。
然后,下意識的,柳靜殊也看向了墻面,也跟著想了起來。
如果那里掛上一副自己的畫像,該是怎樣的感覺呢?
應該掛豎著的,還是橫著的?
橫著的似乎更好,因為這個房間沒有那么的高,并不像自家臥室那般有足夠的空間。
想到這里,柳靜殊腦海中就浮現諸多名畫。
沉睡的維納斯里,那個柔和的體形、旺盛的生命力與純潔的心靈融合在一起的美妙;
大宮女中那個含蓄、美麗的背影,甚至還有泰坦尼克號里美的驚心動魄的露絲…….
“你會畫么?”柳靜殊突然有些蠢蠢欲動。
“沒畫過,但是應該可以。”陳野依然看著墻面,似乎在討論一個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我……沒有那么好看。”柳靜殊說。
“你還不好看,還有好看的么?”
“我說身體。”柳靜殊道。
“一定更好看。”
柳靜殊搖搖頭:“沒有露絲那么好看。”
“她的也沒有很好看,而且她是給全世界看的,你的只有我能看。”陳野說。
“你帶了東西了么?”
陳野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柳靜殊被陳野的動作給驚了一下,然后突然覺得不對勁。
這家伙處心積慮!
飛機上備了畫筆,這不就是故意的么?
然而,下一刻,她就見陳野打開臥室門,對著外邊喊了一句——“返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