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秋枝領著一群人跟飯后散步似的在工地里轉悠。
幾個人有說有笑,還真就像是來團建的。
直到王老板快要沉不住氣時,助理小跑到他身邊,湊近耳旁說,“老板,慧云大師把電話給掛了。”
“掛了?!”王老板氣得臉青了幾分。
合著他是個冤大頭是吧,聽慧云大師的安排,他花錢把商秋枝騙至工地,等著慧云大師來殺人。
結果現在,他錢也花了,人也帶來了,慧云大師呢?說好的上百個厲鬼呢?!
“王老板。”商秋枝自然注意到這邊的異樣,她雙手插兜,平靜的說,“你剛才說……什么掛了?”
此時的王老板正在氣頭上,想也沒想的說,“是慧云……”
剛說出三個字,王老板立馬反應過來,他表情微頓,僵硬道,“沒什么,就是公司里的一個員工,我讓他去整理文件,他把電話給我掛了。”
“是嘛。”商秋枝掀了掀眼皮,神情看不出信沒信。
“王老板,現在凌晨十二點過,還是別去打擾員工了,不然會被罵周扒皮的。”
王老板扯了扯嘴角,“商老板說的是。”
……
距離工地幾十公里外的一間平房里,一個身穿黑色沖鋒衣,長相陰柔的男人盤腿坐在燃燒的香燭前。
他雖表情平和,但眉宇間卻依稀可見一股狠辣,瞧起來約莫三十出頭的樣子。
正對他面前的木桌上,擺放著一個布娃娃,上百張寫下生辰八字的黃符紙,以及一根穿著紅色細線的木針。
突然,三根香燭齊齊攔腰而斷。
男人緩緩睜開眼睛,眼神停在掉落在桌面的半截香燭上。
“商,秋,枝。”
他低聲重復著這三個字,好半響,咧嘴一笑,“怎么能自己跑掉,真是不聽話呢。”
說罷,男人抬手捏起布娃娃,接著用木針穿過黃符紙,將其縫在布娃娃身上。
“啊啊啊!救命!”
“啊啊啊啊啊——”
“疼啊啊——”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突然在房間里響起,伴隨著男人手中不斷重復的動作。
男人如同聽見了優美的音樂般,神情享受的晃了晃身子,仿佛慘叫聲在他耳里也有韻律。
手機鈴聲響起,打斷男人手中的動作,他不耐煩的將電話掛斷,勾起唇角,繼續給布娃娃縫上黃符紙。
直到最后一張黃符紙縫好,男人開始低聲呢喃著咒語。
“煉化九道,還形太真,守其真形,永保玄靈。”
隨著男人的聲音響起,那半截插在香爐里的三根香燭開始迅速燃燒,眨眼睛僅剩一桌香灰。
很快,一個被黃符紙包裹的布娃娃出現在男人手中。
他咬破手指,輕輕在布娃娃眉心一點,接著用木針死死插進血跡處。
“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