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秋枝語氣柔和,說出的話輕飄飄的。
但落在江浩耳里,卻是毛骨悚然。
他雙手扒地,驚恐的向后移動,“你別過來,警,警察還在這里!你敢在他們面前動刑?!”
商秋枝勾起唇角,懶洋洋道,“怎么不敢?”
“我動了你,他們又能拿我怎樣?”
狂妄的話語清晰的傳入所有人耳朵里。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看向肖翊,似乎在問:老大,我們是管還是不管?
但肖翊只是靜靜站在原地,什么話也沒說。
沉默的態度就是代表默認。
江浩氣得不行,死死瞪著商秋枝。
“大人說的果然沒錯,你就是個災星!這世界就是因為有你才會變得糟糕透頂!”
商秋枝身子微頓,似笑非笑的看向地上的江浩,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她轉過頭,朝籠子外的兩個警察吩咐道,“進來,壓著他別亂動。”
兩個警察遲疑了半秒,隨后快步走來。
在商秋枝的指示下,兩人將江浩翻過身,一人壓著一邊,固定住江浩。
而后,商秋枝從木盒里拿出一把小金錘,將釘子的尖端抵在江浩的膝蓋窩,握緊錘子對準釘頭處。
“你背后的大人是誰,現在在什么地方。我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說還是不說。”
“說,這釘子就算了,不說,這釘子從今以后就永遠留在你骨頭里,死也不能取下來。”
江浩咬緊牙關,咬牙切齒道,“你休想從我這里得到任何消息。”
“行吧。”商秋枝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說,“既然你這么想體會,那我就滿足你。”
話落,商秋枝對準膝蓋窩用力一錘。
“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響起。
江浩臉色煞白,神情痛苦,骨節被刺穿的瞬間,痛楚如同電流般傳遍全身,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大概過了兩秒,釘子的溫度驟降,刺骨的冰冷不斷刺激著骨節,而后又瘋狂升高溫度,如同一顆被巖漿裹住的火球。
極致的溫度變化,比釘子本身帶給肉體的疼痛來得更加強烈。
那種痛,不僅僅是肉體上的,更是心靈上的折磨。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和絕望彌漫在江浩心中。
見江浩疼得虛脫,仿佛下一秒就能暈過去,商秋枝一把抓住他的頭發,用力一扯。
江浩被迫弓起身子,脖頸青筋直冒。
“這才第一顆。”商秋枝笑著低喃,“還有兩百零五顆,早著呢。”
“如果你決定說,我現在就停下,怎么樣?”
江浩的身子無法動彈,蒼白的臉上冷汗直流。
還有兩百零五顆。
他能熬幾顆?
“唉,你說你倔什么呢?”商秋枝嘆息一聲,再次拿起一顆釘子。
“砰!”
一錘敲下。
“啊啊啊啊——!!!”
“說吧,這么疼可怎么受得了?”商秋枝語氣柔和,低聲誘哄,“如果把我的耐心磨完,就不僅僅是這兩百零六顆釘子這么簡單咯。”
“拔舌耕犁、鐵蛇絞頸、抽腸銼斬,這些都是地府出名的刑法,左右沒事干,我不介意陪你挨個挨個試一遍。”
“只是透露一點消息而已,對你們大人能有什么影響呢?何必把自己搞得這么痛苦,不值得的啊。”
江浩緊閉雙眼,咬緊牙關,試圖忍受身體上的痛苦。
“嘖,好心當成驢肝肺。”
話落,商秋枝毫不猶豫的揚起小金錘,這一次,她沒有釘一下停一下,而是連續不斷的往江浩骨節里錘入鐵釘。
江浩已經崩潰了,他張大嘴巴想要說話,但到嘴的字很快被嘶吼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