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霄最近接了一單生意。
說是生意,其實真算起來,是他幫忙還個人情——給京大美術專業的學生做模特。
起因是他工作的時候手機摔地上壞掉了,下班后他拿著手機去店里準備看能不能修。
結果那老板看他年輕,想修手機的時候偷偷摸摸換掉他零件。
恰好同樣去店里的一位年輕男子路過,及時點醒他,才讓他免除損失。
本來白霄請年輕男子喝杯奶茶算作感謝,結果那男子上下打量他一下,自稱是京大美術系的老師,問他能不能去京大做一次模特。
據說主題是花與少年。
白霄本來是猶豫的,但看在年輕男子非常誠懇的邀請下,他答應下來。
畢竟他們這圈子,最忌諱的就是欠人因果。
約好時間,白霄按照那老師的要求,換上一身白襯衣休閑褲,腳踏白球鞋去了京大。
因為是長發的原因,白霄沒有用木簪,而是找廖藍芙拿了一根黑色橡皮筋胡亂扎成一個丸子頭。
在那老師的帶領下,白霄去到了京大的美術大樓。
他的工作很簡單,就是坐在一個被插滿鮮花的木椅上,一動不動的待一下午。
雖然已經深秋,但四周的花都是真花,玫瑰、桔梗、茉莉……香氣撲鼻。
聽著學生們沙沙的落筆繪畫聲,白霄忍不住發起呆來。
他四歲上南山,每天雖然也會學習語文數學,但到底是與普通的學校不同。
前不久他剛滿十八,算起來,如果他沒有被父母丟棄,按照正常的人生軌跡走,他今年也應該讀大一了吧?
會是什么專業呢?成績如何,能不能拿到獎學金?
白霄對這樣的人生充滿好奇,但也僅僅只是好奇。
作為一個被父母丟棄的孩子,他能有今天,已經深懷感恩。
這樣想著,白霄垂下眼睫,嘴角勾起,卻是一抹釋然的笑。
他的長相艷麗,唇紅齒白,皮膚細膩白凈,十幾年南山學道下,給他養成了一個樸素純真的性子。
他的眼神清澈,迸發出鮮活的生命力,在鮮花的襯托下,本就剛十八的年紀,滿身的少年意氣撲面而來。
神清骨秀,秋水為神。
讓人一眼驚艷。
就在白霄抬眸的瞬間,他看見了后門處站著的一位男子。
那人一身黑色高定西裝,頭發向兩側四六分,打著發蠟。五官清俊,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
說不出的貴氣。
一下子與對方對視上,白霄有些木愣愣的點了點頭,反應過來自己是模特不能動后,白霄又克制著自己,小心翼翼的轉過頭。
沒過多久,后門被人推門而入,一群領導打扮的人走了進來,其中就有與白霄對視的男人。
老師當即笑吟吟的迎上去,和領導們聊起來。
因為學生的畫畫沒有叫停,所以白霄也不敢動,只能保持姿勢側對領導們。
通過他們的對話,白霄大概了解是學校領導帶著投資人來逛校園。
捐多捐少的,白霄沒注意聽,不過他感覺到領導那群人里面,有一道視線頻頻往自己身上瞟。
一開始白霄以為是好奇,結果看的次數越來越多,白霄忍不住轉眸對過去。
結果就對上了之前對視的男人。
白霄愣了一下,隨即很快又轉回去,假裝不小心。
這時,一道磁性的聲音響起,“這位是京大的學生?”
老師連忙回道,“不是的,是專門請來的模特,不是學生。”
白霄順著聲音睨了一眼,就見那男人說,“瞧起來倒是十分年輕。”
廢話,小爺我今年十八!
白霄心里嘀咕著,表情不變的坐在木椅上。
“這畫的主題是什么?”那男人又問。
老師回道,“《花與少年》,我瞧著小白的外形非常出色,專門邀請來做模特的。”
“《花與少年》?”男人輕聲念了一遍,語調慢慢的,莫名有些撩人。
忽而,男人淺笑一聲,“很符合。”
一旁的領導看男人心情不錯,當即說,“蕭少爺,要不我們去下一個地方看看?”
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