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古易這御馬監三年來有多少錢進到朱厚照的小金庫中,朱厚照自己也清楚。
在古易接手前,皇鋪每年收益不過十萬兩白銀,可如今每個月就有二十萬兩白銀的純利潤運進天子私庫。
“這群狼子野心的腐儒。”朱厚照將一份財物清單重重合上,怒聲道。
“陛下息怒。”古易與一旁服侍朱厚照的谷大用道。
雖說谷大用沒能奪得御馬監總管一職,可還是朱厚照最為寵信的人之一,如今也是大內總管,平日里與朱厚照相伴。
“古大伴,你的想法朕準了,抄沒這三家得來的金銀也盡數歸你調配,務必將騰襄四衛打造成精銳之師。”朱厚照平復一下心情后對古易說道。
“定不負陛下所望。”古易行禮道。
“去吧。劉大伴那里朕去說。”御馬監與司禮監的關系如何,朱厚照自然清楚,這也是他營造出來的對立關系,古易也是刻意避開劉瑾,懶得跟他扯皮,需要劉瑾協同的事,都是請朱厚照出面,不行就拉倒,古易做的這些事可不是為了給自己謀私利。
若真如此,以古易的能耐,早就掌控住天下兵馬大權了。
朝堂上,劉瑾得到了朱厚照的指示,對兵部和幾個家族底蘊深厚的官員重點照顧,古易則趁機安插自己的人手,滅其家族,將大筆的財物都收入囊中。
那些大臣家中的年輕女眷,有不少都被古易收入麾下,至于她們日后能派得什么用場,就要看她們有多想活命了。
騰襄四衛營,趁著所有人都在忙著對付劉瑾的時候,古易也是開始了一波肅清,剛上任來點名時,凡是那時候不在的軍官都被古易當眾斬首,然后將自己的心腹,或者身世清白,跟那些文臣沒有啥瓜葛的勛貴子弟推上去。
若沒有勛貴集團的人保持中立,甚至有些偏向的態勢,就是有朱厚照在背后,古易的這般做法也早就被迫叫停了。
古易這次補充進來的人,不少都是不要命的悍匪,或是一些大戶人家里的長工,說是長工,可只要把鋤頭換成長槍,再來身盔甲,那就是一員悍卒。
軍閥基本上都是從有著大片田地,手底下養著許多身強體健的長工衍變而來的。
不少占有大片良田,魚肉鄉里的土豪劣紳被古易解決之后,土地用來安置四衛營中的老弱病殘,那些身強力壯的長工有些被古易召入軍中。
此外,就是勛貴子弟了,勛貴子弟大都受過軍事教育,個人戰力或許剛進來的時候不咋地,但磨練一番,還是有可能成才的。
不過,畢竟算上剔除的老弱病殘,古易要招進過兩萬人,所以這真正的大頭,其實還是各地的衛所兵,雖說大部分都已經成了廢物,可還是有可用之人,而且數量也不算少。
光京營就有數十衛,各抽調百人,就是數萬之眾了。地方軍更是如此,特別是有些野心之輩會資助衛所中的某一支隊伍,戰斗力還頗為不俗。
若非調兵是劉瑾下達的命令,只怕那些文臣早就在背后的富商支持下開始找古易的麻煩了。
“督主,戶部侍郎沈清,兵部侍郎燕奎,還有杭州知府都遞上折子反對調兵一事。”蓮裳,天香衛的統領,向古易匯報道。
“查一下是誰向杭州知府施壓的,順便送那兩位侍郎的全族上路吧,可用之人記得留下。”古易這一句話,就決定了上百口人的身死。
“是。”蓮裳說完后,當即安排人去辦。古易一揮手,一旁的樂師們頓時再度演奏,兩側的舞女也都紛紛入場,再度隨著節拍翩翩起舞。
古易身前的條案上擺放著精致的美食,身旁還有一對姐妹花一個端酒,一個夾菜,好不快活。
古易的這般做派,能讓百官對古易稍有懈怠、輕視,自己還能趁機享受,也算是一舉兩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