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八被趕出皇覺寺,望著緊閉的寺門,心里五味雜陳,還是對著廟門磕了三個頭,而后便背著行李,戴上斗笠,飄然而去。
他也不知道去哪,只知道合肥是附近比較大的城市,到那邊或許會有活路,便往合肥方向而去。
這一路風餐露宿,以僧人的名義乞討為生,露宿山野。有一日入夜時分,朱重八看到一處破廟里隱隱有火光,便去到廟里,見有二位道士圍坐于篝火旁。
便開口道:“兩位道友,小僧自濠州云游至此,不知能不能在這里借宿一宿?”
其中一人開口道:“本就是一處無主之地,大師請自便。”于是朱重八便隨便在廟里找了一處地方,胡亂睡了一晚。
到得深夜,篝火已滅,這一僧二道三人均已入睡,不想這廟頂確是紅光漫天,如著了大火一般,至黎明方止。
到第二日一早,兩位道人早早醒了,卻見朱重八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在那里喃喃囈語。
這兩位道士都是略通醫理,摸了摸朱重八的額頭,有點燙手,又把了把他的脈。其中一人道:“師兄,這位大師好像是寒熱之癥,我們要是不管,怕熬不過去。”
另一道人回道:“相逢便是緣,既然碰上這事,你我二人又怎能不管。”
二人便去采了點草藥,給朱重八服下,到得下午,朱重八才幽幽醒轉。
朱重八謝過二位道人,忙問二位道人名諱,這二人是武當山的道士,師兄道號云龍,師弟道號云天。
朱重八在破廟里養了兩天,身體已好了不少,云天還傳了一套武當內家拳給朱重八,只道有空多練一練,可以強身健體,在這亂世也可以防身。
三人便一路結伴往合肥而去,不消數日已到了合肥地界。
這些日子,朱重八的病已痊愈,一路上也沒忘記練拳,在兩位道長的指點下,拳法也頗有精進,對付尋常三五大漢問題不大。
到得合肥沒幾日,云龍云天二位道長有些別的事要辦,便與朱重八分開了,朱重八又開始了孤身一人云游的生活。
這一日朱重八云游到六安地界,在一條山路上看到一個儒生模樣的老人家,背著書箱吃力的走著。
朱重八趕忙上前,說道:“老人家,您這個書箱挺重的,我來幫你背一段吧。”
那老書生笑著擺了擺手,“小伙子,謝謝你,這都是圣賢書,老夫背得動,就不勞煩你了。”
朱重八有一句沒一句的跟這個老先生聊著,這老先生也是負笈求學,去過不少地方,朱重八也從老先生那里聽說了一些外地的奇聞異事。
二人走了一段,有點累了,到了一棵老槐樹下,便打算一起休息了一會。
那老書生仔細盯著朱重八看了好一陣,開口道:“小伙子,我看你面相不凡,可不可以報一下生辰八字,老夫給你算上一算。”
朱重八笑了笑,“這有何不可。”便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報了出來。
老書生掐指算了半晌,突然眼冒精光,直勾勾的盯著朱重八,好一會后才嘖嘖道:“老夫給不少達官貴人算過命,還沒見過比你小子更金貴的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