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夜里,少秋想走出門,到外面看看,最好是上山,坐在山神廟中,聽聽雨打落葉聲也是好的。
無人的這個夜里,少秋就這么拿著一把傘,一個人,也沒有人關心,也沒有人記恨,朝著山上的廟宇走去,走到大山上了,他看見一人坐在廟宇之中,身邊放著個東西,一看見這少秋來了,便直奔山下而去,一溜煙似的不見了。
而在這廟宇之中,尚留有一物,布包著,不大看得到布中之物,不過覺得這東西應該是不凡之物,隱隱透著一股陰寒之氣,令人膽寒,特別是在這無人之荒山之上。
那人跑掉之后,發現來人似乎并不可怕,便又折回來了,坐在那個布包面前,仍舊目中無人似的,在不住地忙碌著。
那人長相相當之黑,身材相當粗大,身上背著把大刀,臉上透著兇氣,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鳥。
來人這時把布包中的東西打開了,這是個人頭,血尚未干,眼睛也未閉。
“你媽的,還兇不兇,還敢打老子不?”黑漢臉上橫肉一片,眼睛不住地冒著不可一世的光,這令少秋都不敢看了,似乎再這么看下一眼,自己便會如同地上的那顆人頭。
那黑漢不是別個,正是黑匪,此時不知在什么地方物色到了自己追殺多年的仇人,取了他的首級,此時在靜夜無人之時,獨自在這山神廟中玩弄。
那黑匪在這山神廟中,用皮鞭狠狠地抽在人頭上,似乎不如此斷乎不解氣似的,看得這少秋這時真是不敢看下去了,卻又不得不看,也不敢離開,怕惹惱了這黑匪,自己可能就不得活了。
少秋走了,悄悄地,早知如此,真不該上這大山上來,更不該來這該死的山神廟,這下好了,看到這不該看到的了。
“別走,既然來了,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再走的話,就只好吃這個了。”黑匪惡狠狠地盯了少秋一眼,眼睛里不住地噴出血來,抽著一把刀在少秋面前晃了晃。
“拜托,你把這個埋了吧,看見這東西,我的心情也不大好,快點,媽的這么磨磨蹭蹭的!”黑匪瞅了一眼這少秋,眼睛里滿是血。
“我可不敢,這要是讓人知道了,我會沒命的,你還是自己去埋吧。”少秋這么對著這黑匪說。
“媽的,叫你去你就去,這么啰哩啰嗦的,你想死嗎?”黑匪吼了一聲,在少秋的臉上噴了一臉的口水。
“哦,我肚子疼,我先去拉泡屎行嗎?”少秋這么對著這黑匪說。
“快去吧,媽的,這么啰哩啰嗦的。”黑匪這么又吼了一聲,使這山神廟中的神靈也害怕得不住地發抖。
少秋這時故意走到了山神廟邊一個懸崖邊上,這懸崖不是太高,如果就這么跳下去,估計摔不死,且落得逃了這一難,便跳下去了。
少秋跳了下去,雖然故意裝著十分凄慘地叫了一聲,不過還是似乎瞞不住那個黑匪,他從上面滾下好大一塊石頭,幸好這石頭沒有壓到這少秋,只是從他的頭上跳彈開了,往下不住地滾落下去。
“媽的,你別跑,否則的話,老子非得把你殺了不可,你知道了老子的事,這讓人知道了,還不把老子殺了?”黑匪這么邊吼著邊從上面直撲下來,手中的刀明晃晃的,嚇得躺在地上的少秋這時連爬起來的力氣也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