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此時只好是爬到了這塔吊上去了,可是,因為是首次爬這東西,那梯子有些滑,爬不到一半,便從梯子上摔下來了。摔落在這塔吊下面,一時動彈不得,過了好久,這才從地上爬起來,還好,并未受傷,只是擦破了點皮,不礙事的。
當少秋一爬上去之時,下面的人們便把這梯子抽去了,此時還想下來,只怕是不成了。一時也只能是呆在這塔吊里,這便開了開這開關,機子叫了,聲音十分之巨大,吵得少秋想哭。本來就神經衰弱的,經此一吵,更是相當之不好受。
而黑匪卻坐在少秋的屋子,此時拿著書大聲地讀了起來,當然,黑匪之讀書也是姑且這么做做樣子,與其說是讀書,倒不如說是在念咒語。黑匪其人,為人相當之不好,心胸狹窄,這便想把少秋也從那上面讀下來。
在黑匪看來,只要讀了這書的話,那么少秋必定也如自己一樣,會從那塔吊上摔下來,如此一來,自己的氣也便沒了。可是讀了好久,不知為何,這少秋愣是一點事也沒有,黑匪此時縱使是把喉嚨讀破了亦不管用。少秋仍舊一點事也沒有地呆在自己的塔吊里干著活兒。
少秋開了開這機子,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轉彎如何提升,這便又把這機子關了,并不敢亂來,不然的話,出了大事可不好了。此時甚至想從這塔吊上跳下去,干脆逃了算了,可是看了看這下面,至少也有百十來米高,這要是跳下去了,可不得了了。
一時呆在這塔吊上,面對這下面的人的催促,也是沒有辦法,并不敢亂來。而下面的人此時見少秋不會開,一時也是不住地罵著娘,怎么老板這么不曉事,竟然找這么個不會開的人來工作,一時破口大罵者大有人在。
人們罵了一陣子,這便又走了,斷不敢呆在此地,因為怕這少秋萬一從上面摔下來了,而自己作為見證人,怕是有些干系哩。少秋姑且只是坐在這塔吊里,看著這身邊的風景,而在這塔吊上看來,這荒村的風景又是別有一翻風味。
黑匪在讀了一會兒書后,發現這對少秋并未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一時不讀了,卻去了外面,找到了一位老和尚。黑匪之找這老和尚,不過是叫他當作自己的面讀書而已,今夜非把少秋從塔吊上讀下來不可,不然的話,血仇未報,黑匪何以為人!
那老和尚一時不敢讀,且說如此做的話,當是相當之殘忍,甚至可以說是罪過了。“沒事的,你只管讀,可以大聲地讀。”黑匪說,說完此話,尚且為之準備了一個擴音器,這要是讀起書來,這聲音在荒村也是相當可觀的。
“他這書我真的是不會讀,太深奧了,不是出家人讀的書,我們讀的書不是這個,而是一些佛經之類的,此不過是些歷史算學書,與我們所讀之書那是相差甚遠。”和尚如此說道。
“沒事,你就讀這本吧。”黑匪的指著一本算學書對和尚說。
“一加一等于二。”和尚如此念叨著,此時對著這擴音器念著這算學書,聲音之大足以令人感到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