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幾天過去,一切均平安無事。少秋只是待在自己的屋子,閑來無聊之時,讀讀詩,彈彈琴,日子倒也不錯。
可是這一天,天色本來是晴好無比,可以說是萬里無云,轉眼之間,便是風起云涌,大有世界末日來臨之感覺。少秋一時只好是打消了上山之念頭,因為呆在家里,實在是來得安全些,最近時常聽說,在大山上頗有不明物事出沒,有小孩子因為不聽大人的話,獨自上山,可是這么多天過去,已然是再也回不來了。
也是為此,少秋只好是呆在自己的屋子,斷不敢出門,更兼風大,所過處,人家屋瓦一片殘破,碎磚壞木灑落一地,走在上面,尚且可以說無落腳之處,稍有不慎,這便甚至會傷到自己的腳來著。可是就在這么個惡劣之至的天氣里,花伯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說有要事商量,臉上帶著笑容,一派之和藹可親。
“伯伯前來,所為何事?”少秋問道。
“大山上那座廟破了,一時之間,又無人手,這便想請你前來,去把那座廟拆除,之后再請工匠建座好的。”花伯說完這話,這便又遞一支煙過來,明知少秋有肺病來著,尚且如此。
“這個……”少秋頗為沉吟,因為自己病剛好,身體尚且極度虛弱,此去只怕是有些不妥,屆時出了丑,使小花看不上自己了,那便不好了。
“沒事的,你只要站在那堵危墻上,用一把鐵錘去把這墻體砸碎即可,工錢是不會少你的。”花伯如此說。
“好吧,不過今天是去不成了,我尚且沒有吃飯,這去干那重體力活的話,餓著肚子怕是不成的。”少秋笑著回答。
“不行的,因為工程正在趕進度,抑且錯過了今天,便再也沒有拆墻的好日子了,否則的話,說是會犯煞的。”花伯笑著又遞一支煙過來,少秋咳嗽著接過了,不得不又燃起了火柴,點上了,抽了起來。
少秋到了那座破廟前,看了看這建筑,已然是墻體駁落,于風雨飄搖之中挺過了這么多年,此時也應該是退休的時候了。其他的干活的人也不在少數,可是花伯非要自己去干這最臟最累的活,此舉到底是何何用意呢?
帶著這樣的疑問,少秋爬上去了,此時站在這破廟上,墻體已然是有些破損,可是因為是用水泥砌的,十分的牢固,想用鐵錘將之敲碎,此沒有千多斤的力氣如何做得到?當時一人,可能也是花伯安排的吧,站在自己的身后做副手,可是看到這墻體之高,甚且不敢看下面,這便不敢呆在上面,趴伏在墻體上,嚇得不住地哭泣,竟然不敢動彈了。
是啊,站在這么高的地方,只要稍微有所不慎,掉下去之機率是相當高的,而少秋前日尚且因為走夜路,遭到一只狗的亂咬,此時傷口尚在,加上沒有吃飯,此時想把這活干好,只怕是有些困難。不說別的,單單將那把上百斤的鐵錘掄起來,已然是頗為不易的了,尚且還要用這把鐵錘來砸這墻體,拆此破廟,此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