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爺此時趁著押車的防備松懈,因為前兩次自己并不逃亡,此時如何還會死盯著自己呢,自己又不是女的,上個茅廁有何好看的呢?不僅不好看,甚且有點惡心人,亦是迫不得已,不然的話,誰愿意看這狗爺拉屎呢?
那押車的,知道這狗爺膽小,不敢逃,此時當然不會去看他拉屎,因為這對于人的心情的影響,多少是有些的。而在不久之后,即將開席之際,如此認真地看人拉屎,對于胃口亦是大大地有影響。
見沒有人看自己,知道押車的人不防備自己,這不,正坐在那塊石頭上卷著紙煙抽著,而車上的人,亦不知為了何事,正相互打著架。這當然是在下車時狗爺扯的是非,不然的話,那倆人如何打得起來呢?
趁此人們不注意自己之時,狗爺逃了。不過在逃去之前,尚且沒有忘記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掛在這亂草叢中,黃昏夜色漸濃粗略看去,不甚看得清楚,遠遠一望,尚且以為那些衣服是個人呢。
那押車的抽了一支煙,這支煙抽完了,這便又看了看這“狗爺”,見其仍舊呆在那兒一動不動地,似乎仍在拉屎,此時大喝一聲,甚至罵起了娘來了。“你日你媽倒是快點呀!”
可是,聽不到有人回答,這便非常地氣憤,可是因為車上的人打起來了,聲音相當之嘲雜,一時也不予理會,只是不斷地催促著,雖然表面上是如此,暗底里卻又似乎希望這狗爺慢拉些,再慢拉些,因為這上戰場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不愿意的。那押車的見這“狗爺”仍舊蹲在亂草叢中,這便也坐下來了,又卷起了紙,想再抽一支,反正也是想利用這狗爺,上級問下來,就以此回答,說這狗爺在拉屎來著。
可是如此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了,而這狗爺仍舊呆在這亂草叢中,一度使這押車的非常的憤怒,這便湊上前去,亦不留情,二話不講,就在這狗爺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可是踢到的不過只是一件衣服而已,狗爺早已不知去向。
押車的當時就開了槍,對著自認為狗爺逃去的方向胡亂地掃射著,機槍此時如瘋了似的,幾乎把這大山都要打垮了,這要是挨了一梭子,后果直是不堪。幸好狗爺逃掉了,此時早已擺脫了押車的,正在山谷之中沒命地狂奔著,不然的話,讓這押車的逮住了,只能是死路一條。
狗爺坐在山谷之中,知道自己得罪了這押車的,這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呆在這山谷之中數著錢,尚且不知會如何痛恨自己。但是,狗爺拿著這些錢,這說多也不多,說少亦不少,有了這些錢,自可以好好地進館子里吃上一頓,什么狗肉呀,又什么牛肉呀,通通不在話下。
不過,狗爺有了這些錢,至關重要的不過是想用這些錢作誘餌,把那寡婦弄到了手,如果能與之睡上一覺,此無論如何是相當好的。可是此時,獨自呆在這山谷之中,雖然天上掛著一彎殘月,可是此時看去,無論如何有些凄涼,自己之獨自呆在此處,若說不害怕,那肯定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