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站了起來,趴在窗戶往里面一瞧,一片漆黑之中,一無所見,縱使是自己的那張大床也看不到了。馮大爺不準備進去了,就這么蜷縮在屋檐下亦是不錯的,卻在此時,聽見劉寡婦的聲音了,真真切切是她的聲音,一時感動莫明,能讓她大駕光臨,這是自己多少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馮大爺不管這么多了,一片漆黑之中,躡手躡腳地摸了進去,一把抱住了劉寡婦,心情到了此時,簡直是無法用文字形容,反正馮大爺當時就哭了。平時自己抱一些石頭還可以,甚至只能是抱一些臭狗屎來著,至于女人嘛,那是想也別想了,何況還是劉寡婦這樣的美貌女子。
這得感謝命運之安排,無論如何。馮大爺當時一邊擦著臉上的淚水一邊如此思忖來著,甚至準備以后呀,為菩薩立座廟,逢年過節的,這便去為神靈燒些香,許些愿什么的。
想到此處,馮大爺抱得更緊了,卻又怕不是劉寡婦,畢竟剛才自己看到的是個傻女人,此時猶豫著要不要繼續擁抱,可是聽這聲音,分明又是劉寡婦的,莫非剛才自己看錯了來著?
此時外面不知何故,閃了個閃電,一片雪白的亮光之下,看到了自己抱在懷里的女人,分明是個傻女人嘛,與劉寡婦毛不相干!馮大爺當時就放手了,此時一屁股蹲在地上,不斷地哭泣,早知是個傻女人,才不抱呢,現在好了,竟然抱了人家。
傻女人此時,正沉浸在一片幸福之中,能與這馮大爺擁抱一回,也算是三生有幸,不然的話,她的臉上何以會笑得如此燦爛?但是,馮大爺不甘心與之在一起,命運之捉弄,上蒼之安排,原來不過就是個惡作劇?
馮大爺立馬出了屋門,沖進了外面一片大雨之中,不敢進屋了,甚至連這個屋子也不要了,得去找劉寡婦,無論如何!冒著大雨來到了劉寡婦屋子門前一看,里面燈火熒煌,劉寡婦正與人尋歡作樂來著,對于趴伏在自己窗戶邊偷看者,那是瞧也不會瞧上一眼。
不僅如此,劉寡婦尚且不住地罵著他哩,說他不是個人,甚至是個畜牲,不然的話,亦不至于與一個傻女人住在一起,此事傳揚出去,成何體統,真正是大逆不道,簡直是衣冠禽獸!
聽到劉寡婦如此評論自己,馮大爺一時氣不打一處來,本來想進去與之理論一翻,卻看在陪在她身邊的都是些達官顯貴,一時自慚形穢,不敢進去,徘徊了一陣子,甚覺無趣,即刻回去,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胡亂地敲了敲門,吼叫著,非要那個傻女人離開自己的屋子不可。
可是此刻看去,里面空空如也,燈火明滅不定,床上空無一人,所有的不過就是一片之凄涼與落寞罷了。馮大爺進去了,此時非常之困頓,不進去的話,這長夜漫漫,如何熬得?
進了自己的屋子,旋即關上屋門,燈火滅去,一時之間,思緒萬千,剪不斷理還亂,不知這都是些什么事嘛。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趕也趕不走,念及此處,馮大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頃刻之間,已然是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醒來之后,馮大爺發現在自己的床上多了個人,不是那個傻女人又是誰?此時非常之氣憤,可是看在此人不過是個可憐之輩,不便罵她,更不想打人,趕出了自己的屋子,這便立即關上屋門,似乎永遠也不想再見到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