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招惹它,”劉寡婦冷冷地說道,“我家大黃是絕對不會傷害你一根汗毛的。”
“可是到了夜里,”馮大爺笑著問了一聲,“有了大黃之存在,不方便……”
……
馮大爺終于是撲上前去了,本來想把大黃兩刀砍了算了,可是念及打狗欺主這樣的老話,看了劉寡婦一眼之后,把長刀收起,漸漸離開了,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一時清靜下來了,劉寡婦與大黃相依為命,坐在自家天井里,看著過往的行人,非常有自得之色,心想今天夜里終于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哈。
可是不成想有人對著大黃放了一槍,此人槍法之準,在荒村是有了名了,可是打大黃還真是欠些火候,打之不著,只是把大黃嚇著了,對著那人不住地吠叫,直是把嘴巴都叫出血來了,依然不住地吠叫不已。
放槍的人是黑匪,此時看到劉寡婦買了一條狗,覺得非常之不好,至少以后夜里去劉寡婦的家里,與之商討一些事情的時候會有所顧忌,不是那么地放得開手腳,倒不如在此時撂一梭子過去算了。
“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講道理,”劉寡婦有些火了,“我家大黃又沒有招你惹你,何至于放槍來著?”
“有了大黃,”黑匪噴噴不平地說道,“以后誰還敢進你的家門,都說這是一條非常可怕的狗,縱使有槍,只怕也不是它的對手哈。”
“不許打我的大黃,”劉寡婦如此說道,“不然的話,以后老娘不和你玩兒了。”
“好嘞,不敢打了,叨擾了哈。”黑匪撂下這話,一時之間,灰溜溜地逃去,瞬時之間便看不到任何影子了。
黑匪雖然是離去了,可是在心里卻有些不依,想著辦法,屆時定然要給大黃一個厲害的,不然的話,到了夜里,一旦不住地吠叫,招來了一些人的圍觀與吵鬧,恐怕就不好了,畢竟與劉寡婦在一起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唉,什么時候把那狗弄死就好了。”
……
到了夜里,劉寡婦的家門前漸漸冷落下來了,白日的吵鬧與喧囂,到了此時,變得什么也不存在了似的,只有大黃獨自坐在門口一塊石頭上,望著天邊的一彎殘月,有種說不出的滄桑之感。
肚子到底是有些餓了,可是不知為何,主人竟然是粗心到如此令人發指的地步,連晚飯也沒有預備,此時當真是不想呆在劉寡婦的屋子門前了,倒不如離去,到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去算了。
正這時,大黃發現一個饅頭飛了過來,在它的眼前不斷地盤旋著,不時碰觸一下大黃的鼻子,似乎在問它要不要吃了自己。
對此,聰明的大黃歪著腦袋看著,并沒有采取任何措施,只是看把戲似的看著而已,當真要它去吃了這個饅頭,似乎顯得有些牽強,人大黃縱使是肚子餓破了,也不會吃了這種來路不明的食物的。
饅頭是香的,大黃的肚子也非常餓,簡直有些受不了了,真的好想一口把這個饅頭咬住了,吞進了自己的肚子里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