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月輪沉入了西山,西山上出現一個鬼了之時,花伯看到花嬸悄悄地來了,腳步當真是非常之輕,不注意去聽的話,根本就聽不到任何聲音之存在。
“你來了?”花伯如此問了一聲。
“來了。”
“有何收獲?”
……
花伯睡去之時,院子里,靜得不能再靜了,看不到任何東西之存在了,門前的那株桃樹,在此深沉的夜里,正開著花兒呢,花的香味散布開來,聞之令人心情大好,往日之不堪,到了此時,似乎皆成了虛無。
獨自一人的時候,花嬸徘徊在院子里,不時聞到一聲杜鵑的啼聲,非常美妙,而在這種鳥語聲中,頗夾雜著小花的劓聲,為了自己的女兒,花嬸豁出去了。
往前行走幾步,便到一無人空曠之地,此處掩埋著一些橫死之人,皆是草草埋葬,既無棺槨之護體,又沒有送葬歌吹之熱鬧,冷冷凄凄,非常之不值,給人的感覺。
往日花嬸獨自夜行到此處,坐得久了,尚且可以聽到一些鬼的哭泣。
當然,只有那些背時的人們才會聞到這種不堪的聲音,一些大福大貴之人,那是根本就不會聽到這種聲音的,就算是豎起耳朵仔細去聽,那也是聞之不到。
可是花嬸聽到了,當真是非常背時,此時天空的月色,在花嬸的眼里看去,那也是變得非常之不堪,不時變幻著顏色,使花嬸尚且有些感覺到凄涼了。
就在那種非常凄慘的鬼哭聲中,花嬸把那個木偶埋葬了,木偶與少秋之長相,那是極其相似,簡直分不清誰是誰,若非少秋平日對自己的女兒有所覬覦,誰肯干這種缺德事!
也不知為何,把那個木偶埋葬了之后,花嬸如釋重負,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旋即離去,在這種恐怖之地呆得久了,絕非好事,屆時惹上一些不干凈的東西,可能就麻煩了。
干完了這事,花嬸遠遠地站在一空曠無人之處,想著慶祝一下,至少也得休息一二,忙乎了這大半夜,也該歇息歇息了。
正當花嬸坐在一塊石頭上時,看到不遠處似乎站著個人影,仔細瞅去,可不就是女巫來著,只是不知夜深如此,突然出現在西山之顛,到底是何居心呢?
“干得好。”女巫站在西山之顛,不禁對花嬸豎起了大拇指,說完這話,在一陣大風之中,旋即消失不見,就連站在西山上的鬼魂,此時一并看不到了。
花嬸離去。
空曠大山上,埋葬少秋木偶處,此時下起了一陣雨,小小的雨不住地落下,只落在埋葬木偶處,其他的地方卻是晴天,沒有一滴雨珠落下。
花嬸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此時無法入睡,也沒有心情,只能是怔怔地坐在天井里,看著天色漸漸地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