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沒有什么心情讀書了,也不想去驅趕豬,而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門前,忙著為那些笑死的人們燒些紙錢,也算是略盡一下同鄉之誼吧,不然的話,人們可能會說他是個無情之人來著。
正這時,在路之那頭,一伙人追著一個逃犯,此人近了,漸漸地近了,看去,可不正是那個笑死過去的打牌的人么,雖然是死了,可是非要從自己的堂屋里撲出來,幾乎是以掠空飛行的速度撲向了少秋的屋門,見了那頭死豬,二話不說,直接一口下去吞進了自己的肚子里了。
這么一頭幾百上千斤的豬,只是略微咀嚼幾下,便被那個死人咽進了肚子里去了,這當然也不能怪誰,因為見了死人之前來,那頭死豬妄想咬人家一口嘛,不然的話,也不至于如此。
死人吞了那頭死豬之后,肚子旋即變得非常之大了,看到這么個肚量極大之人,一些荒村的人們漸漸地不再害怕,有人甚至敢于湊近來觀看了。
劉寡婦見不是個事,此時忙著走上前來,想把那個死人勸開了,不然的話,如此坐在人家的屋子里也不是個事不是?
確實是如此,那死人進了少秋的屋子里后,直接就坐在書桌上,非要拉住少秋與之一起打圈牌不可,對此,少秋只好是奉陪,不然的話,一旦得罪,可能不妥,直接可能就要吞了他呀。
到了半夜時分,少秋不想打牌了,得看會兒書來著,不然的話,長此下去,當然不妥,可是那死人似乎不允許少秋看書,否則的話,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死人的身邊有塊石頭,那石頭簡直有上千斤重,平常之人,斷無舉起之力,幾個人抬的話,勉勉強強可以抬起來,卻需要一根堅實的杠子,不然的話,想也別想。
可是那塊石頭對于那位死人來說,簡直不在話下,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之拿起來,這一石頭下去,一旦砸中了,不要說人了,就算是之前的那頭死豬恐怕也承受不了。
少秋本來想逃跑,可是念及少女的話,要自己等著她,沒奈何,為了自己的女人,此時只好是與之周旋一二了,那怕是那位死人用石頭砸自己,那也是認了。
打到半夜的時候,死人的親屬在看了一眼之后,紛紛離去,只有劉寡婦不時走上前來勸說一二,說不能如此對待一個讀書人不是,可是死人斷不肯聽,不僅不聽,此時對少秋幾乎拳腳相加,可是少秋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了那位死人。
少秋知道如此下去不行,得想個辦法逃亡,不然的話,肯定得遭殃,可是,那個死人已然是抓住了他的手,似乎知道他要逃走,此時死死地摳住了少秋的一塊肉,已然是斷無逃走之可能了。
劉寡婦勸了一陣子,知道沒有用,勸不住,不僅不聽勸,那死人甚至還不時看一眼劉寡婦,似乎知道了生前的一些事情,想著報復一二,可是劉寡婦何其乖巧,知道大事不好,及時撤離,死人總算是撲了個空,撲進了少秋門前一個臭水溝中,久久不能爬起來。
死人的親屬知道少秋沒事,這才打老遠地湊了過來,不再與人閑聊,慌亂之中,尚且扇了死人幾個耳光,打過之后,死人這才翻然醒悟,乖乖地跟隨著自己的親人,漸漸離去,消失在少秋的屋子門前了。
劉寡婦的屋子里,那些打牌的人們漸漸靜下來了,燈火通明,不時有人咳嗽,到了夜色深沉時,便有人走出來了,三三兩兩地回到了各自的屋子里去了。
少秋呆在自己的屋子里,手上被那頭死豬咬了一口之后,傷口正在不斷地滲著血,再不去處理的話,恐怕不好,看那勢頭,似乎過不了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