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了一陣子,少女實在是背不動了,感覺非常沉重,幾乎把腰都壓斷了哈,便放下了二傻子,一屁股坐在路邊一塊石頭上略事休息。
“背不動了,”少女看著二傻子如此說道,“干脆就不要這塊石頭了吧,能有什么好,叫你如此著迷?”
“可是個好東西哩,”二傻子回答,“寧可丟了性命,也不能失去此物,不然的話,我就要死給你看了。”
……
花伯呆在自己的屋子里,門外刮起了大風,又落了雨,天氣瞬間變得有些不堪,道路濕滑,出門不便,唯今之計,亦只好是無奈地坐于自己的家中,長長地悵嘆著,不知少女又死到哪兒去了哈。
花伯平生最疼愛小花了,為了她,可以去干天底下最臟最累的活,甚至不惜死了,只要小花活得不錯,幾乎可以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可是這么大的雨下了起來,自己的心肝寶貝到底去了何處,為何遲遲不見回來呢,真是急死人了都,早知如此,才不叫她出去呢,這下好了,巴巴的淋了一身的雨的話,屆時真的會非生病不可。
到了天色漸漸夜了,而少女的影子仍舊看不到,荒村鬼域,不比其他地方,尤其到了夜里更是如此,饒你是膽大包天之徒,一旦碰到一些不干凈的物事,可能也是受不了,屆時非脫一層皮不可。
花伯最為擔心的莫過于此了,天氣之瞬息萬變倒在其次,此時不得不打著火把,朝著遠處而去,非把少女接回來不可,不然的話,沒了小花,花伯作為父親,再要活在世上的話,那幾乎也是沒有什么意義了都。
可是,夜色蒼茫,到底應該去什么地方找尋呢,再者說了,這大雨下的,幾乎使人不敢出門,無奈之下,只好是蜷縮于破敗的屋子里,一切等雨打住了再說吧。
正這時,聽聞不遠處似乎有個女人在哭泣,幽幽啜泣之聲聞上去,頗令人不悅,有種想罵娘的感覺,真特么太不吉利了吧,尤其是在如此深沉的夜里,嚇不嚇人呢?
花伯本來要關上了屋門,算是怕了那些不干凈的惡煞了,可是想了想少女之沒有回來,就此關上屋門的話,怕也不太妥當,何況那種哭泣之聲似乎有點熟悉,正想著仔細去聽的時候,卻又什么也聽不到了。
荒村到了夜里非常恐怖,尋常之人,若非有些道行之輩,莫說出門了,就算是呆在自己的家里,那也是有些害怕,而一個人的時候就更是如此了。
這不,花伯死死地關上了屋門,不敢出去了,甚至也不敢去聽聞那種十分可怕的聲音,不然的話,對自己以后的人生可能會有些妨礙,就此成為了一個背時的人也說不定哈。
倒不如不去聽這種可怕的女人的哭泣,可是一個人的時候,花伯還真是有些害怕,如果有花嬸在就好了,可是花嬸到了夜里,往往要去約會一些大人物,不肯呆在家中,因此之故,一切只能是靠花伯自己了。
躲在自己的床下面,花伯瑟瑟發抖,為了怕聽聞到那種非常可怕的聲音,幾乎在耳朵上塞上了一塊土塊,不想聽到那種聲音,卻感覺沒什么用,那女人的哭泣就如風一樣沒摭攔地出沒于屋子,感覺到有些不舒服,不能再在耳朵里塞上土塊了,否則的話,真的可能會聾。
還真是的,當花伯把那些塞在耳朵里的土塊掏了出來,拍打干凈之后,發現竟然是聽不到任何聲音了,那怕是門外的雨聲到了此時,也是一片模糊,幾乎什么也聞不到了哈。
“特么還真得去呂鎮找神算子看看病哈。”花伯如此想著。
正這時,聽聞到了,真的又聽得到一些聲音了,那是一個女人的哭泣,就在門口,仔細一聽,發現竟然是少女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