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眼看就要落下來了,可能是過于大了些吧,不然的話,河水中的小魚何以選擇逃避,不肯呆在其中,甚至錯誤地選擇了往岸上逃亡呢?
在小魚看來,下點雨是可以的,可是下得太大了的話,可能就不好了,物極必反,屆時尚且有可能淹死于河水深處,與其如此,倒不如先行逃亡,等到了岸上再作打算吧。
可是,如此可怕的大雨之中,花嬸獨自不斷地往著河水深處而去,不遠處,小花正沉浮著,已然是處于非常危險之境地,再沒有人去幫助一二,不去拉一把的話,直接可能就要死了哈。
……
花伯靜靜地坐在河岸邊,面對此種情形,思之再三,覺得還是應該去拉一把,不然的話,見死不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身陷不測之禍而無動于衷,這亦非做人應有之義,至于名聲問題,屆時再說吧。
可是到了此時,聽到少秋呆在不遠處喊他,并且在聽聞到這種聲音之后,心里感覺到非常愉悅,什么煩惱也沒有了,眼前的這點破事更是不在話下,直接選擇無視就是了。
是的,是少秋在喊他,確切點說是在罵娘!“好嘞,你敢罵我花伯的娘!”花伯此時非常憤怒,一氣之下,幾乎喪失理智殆盡,也不去關心花嬸之存亡了,直接往少秋處撲去,不去與之說個子丑寅卯,不去打殺了他,花伯就不成其為花伯了。
大雨滂沱,夜色濃郁,一時也看不太清楚周圍的事物,盡管往前撲去罷了,至于到底是人是鬼,也不用去管了。
“好嘞,他媽的敢罵我娘!”花伯氣不打一處來,往著少秋處以飛行般的速度撲了過去,由于動作過于迅速,尚且走過了頭,超過了少秋所在的位置。
當花伯折轉回來時,重新站在少秋出沒處,發現不過是塊石頭罷了,并沒有什么少秋之存在,此時記起了花嬸,遂冒著大雨不斷地往前跑去,想去把花嬸救起,可是到了河邊,再去看時,煙波浩渺,空空蕩蕩,什么也沒有了。
花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怔怔地坐在椅子上,覺得一切皆是拜少秋所賜,若非他罵自己娘,此時何至于失去了自己的女人,無論如何得去問他賠損失不可。
……
少秋這天呆在自己的屋子里,聽聞到門外大風呼嘯,根本就不敢出去,只好是選擇呆在家里看書罷了,不然的話,這一旦出去了,恐怕就不好了。
肺病日益加重,可是醫者囑咐,說什么不用吃藥,服用女巫的符水就行了。加上今日看到女巫救治劉寡婦的一幕,少秋漸漸地相信了,把吃藥之事徹底忘記在腦后,再也懶得去關注了。
本來想看些醫書來著,可是不成,人家要打人,甚至會殺了他。與其如此,倒不如不去看還來得好些。
可是,服用了這么長時間的女巫的符水,病情并沒有好轉的跡象,甚至較比之前來得更加的不堪,有時連走路也走不動了哈。
但是,少秋并不灰心,相信在看了醫書之后,可能病情就會得到控制,不會是如此情形了哈。
正這么想著的時候,聽聞到門外有人打門聲出現,拉開屋門,進來一人,不是花伯又能是何人呢?
“伯伯此來有何貴干呢?”少秋弱弱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