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人勸說過,叫他逃去,不要呆在荒村了,可是花伯仔細思量之后,覺得還是住在此處來得好些,舒適些。一旦逃出了荒村,到另外一個不太熟悉的地方過日子,可能會水土不服,或者會得病,或者會碰到一些非常可怕的魔鬼。
夜色漸漸地深沉了。花伯獨自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天氣炎熱,渾身上下并沒有穿什么衣服,不斷地搖著扇子,欣賞著門外的風景。
正這時,忽然看到一個人影一閃,閃到一邊去了,出去四處看了看,卻又什么也沒有,并沒有看到任何物事之存在,不要說沒有自己的女人與小花,甚至連只狗也看不到。
可是剛才明明看到一個人影閃過,出來一看,不知為何,卻又什么也看不到,這到底該作何解釋呢?想不明白的花伯,想了一陣子,只好是不去想了,覺得可能是得罪了一些物事,不然的話,也不會看到這種不該看到的東西吧?
四處尋找了一陣子,花伯并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物事,覺得再這么找下去,縱使找到呂鎮去了,恐怕也找不出什么來,與其如此,倒不如不去尋找,直接關了屋門算了。
屋門說關就關,在一陣大風之中,不遠處似乎還有什么東西摔倒在地,發出劇烈的聲響,聞上去,頗為不堪,使得花伯幾乎都嚇了一跳好的。
關上了屋門之后,花伯一下子覺得里面過于漆黑,似乎不可再呆下去了,不然的話,憑他的膽子,還真是不好說,屆時當真有可能嚇瘋掉也說不定哦。
想去把屋門開開一下,略微透進來些光,使自己一個人呆在此處,不過于害怕,甚至還可以去想象一下愛情的美好。
可是不成,屋門一旦關上了之后,簡直了,無論如何也拉不開了,無奈之下,只好是不去開屋門了,靜靜地坐在破敗的屋子里,聽著一陣陣詭異的風不斷地刮過。
躺在床上,花伯漸漸沉睡過去了。
感覺有一只手從外面伸進來了,抓住了他的頭,不斷地往著外面拉去,似乎想把花伯從一個小小的門縫里拉出去。
“這到底是開什么樣的玩笑,我這么大一個人怎么可能從這么小的門縫中爬出去呢?”花伯在心里如此思量著,本來打算掙扎著逃脫掉,可是不起任何作用,一只非常強大的手死死地抓住了他,非要他通過那個小小的門縫,之后到外面去不知做什么。
花伯被拉到了門縫邊,本來堅定地認為不可能出得去,可是不成,他的一只腳已然是出去了,真的是從那個小小的門縫里伸到了外面,緊跟著,他的頭也來了門縫邊,往著那個小小的孔隙擠去,似乎也想如同自己的腳一樣,輕易就能出去了。
當花伯的頭靠近了屋門,轉瞬之間,便變得非常之狹小,幾乎比一張紙還來得薄些,漸漸地,那頭伸出了門縫,真的出去了誒。
可是這時,花伯忽然看到門外有只可怕的女鬼出沒,一看到花伯的頭伸出來了,立即咬住了,堅決不放手,那怕花伯不斷地求情,甚至還說了,愿意永世為之做牛做馬,可是不成,那頭已然是被死死地咬住了。
這當然嚇得花伯渾身上下非常之不堪,尖叫一聲,驚醒過來,不過是一噩夢而已,擦去臉上的汗水,爬了起來,聽聞到門外似乎有人輕輕地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