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并沒有做什么呀,”女士有些不懂,弱弱地為自己爭辯道,“怎么能怪我呢?”
……
正這時,花伯忽然聽聞到少秋墜落了懸崖,吉兇未卜,生死莫測,一時大喜,覺得自己請來的道士之詛咒雖然沒能使他大田里的莊稼被損毀,卻意外地使他本人受到了非常可怕的打擊,不然的話,也不會滾落懸崖了。此時大喜,拉住了那位女士,不住地在她的臉上親吻著,甚至打算不久之后呀,定當會造訪她的府上,給她家人一個天大的驚喜。
可是不能過于聲張,事情十之八九是他請來的道士之詛咒造成的,本來打算把少秋大田里的莊稼弄成一片火海,斷絕了他的生計,使之自動離去,保全自己小花的性命于萬一。沒成想那道士不知為何,竟然取了他的性命,此絕非花伯之本意,心里多少有些愧疚,畢竟與之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不過只是因為人家多看了自己的愛女幾眼而已,不至于下此毒手,直接取了人家的性命哈。
花伯本來想去與道士商議一下,可是到了這種時候,陣陣可怕的黑風之中,估計已然去了好遠,無從尋覓了,唯今之計,亦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不然的話,他還能如何是好呢?
到了夜色深沉之際,花伯關上了屋門,不敢出去,怕人們把這樣的事情懷疑到自己的頭上,抓了自己,屆時真的可能就不好了。而在這樣的夜里,不知為何,小花跟著花嬸遠遠地遁去,不知去了誰人的家里了。
只有花伯一個人呆在家中,去無可去,只好是無奈地蜷縮在破敗的屋子里,聽聞著陣陣可怕的黑風嘯叫著刮過,在這黑風之中,似乎還可以聽見一個可怕的死鬼,不知為何,可能是丟了什么東西吧,正凄厲地呼喚著什么。
靜靜的夜里,花伯只能是無語地躺在床上,聽聞著天籟般的蟲啼與小河東去之腳步聲。
當然,在這樣的聲音中,尚且夾雜著什么人的對話。
“聽聞少秋滾落了懸崖去了……”
“可不是么,也不知他前世到底是做了什么傷天事,今世要受如此報應……”
……
花伯聽到這種對話,知道事情確實是自己干出來的,若不是他請來了道士作法,想必少秋根本就不可能深沉地睡去,也不會無故墜落懸崖,幸好此事沒有人知道,不然的話,怪罪起來,恐怕他吃不了兜著走!
“媽媽的,”花伯聽完了這種對話,一時思量起少秋生平所做之事,想起少女,一時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看你以后還敢不敢看我的女兒了!”
說完這話,便沒有任何聲音之存在了,花伯漸漸睡去,再度醒來后,窗外似乎有急促的腳步聲響過,之后又什么也聽聞不到了,只留下月光灑落發出的那種沙沙聲以及不知何處傳來的陣陣鬼哭之聲。
門外漸漸地有人說話。
“聽說少秋被人抬進了自己的屋子,此時尚且處于昏迷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