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沒有什么人,看不到花伯的身影,也沒有少女,只有花嬸不斷地忙前忙后,不時與少秋閑聊幾句體己話,說得他有些臉紅,想不呆在這兒了,可是不成,門外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來了,此時不呆在此地,卻要去往何處呢?
而那扇紅紅的屋門,不知為何,真的就開不開了,關得死死的,縱使使出了渾身的力氣,也不能使之開開。整個渾然一體似的,根本就沒有門縫之存在,這樣的大門,還真虧得花伯想得出來。
既然無法出去,唯一能做的,不過就是呆在此處罷了,不然的話,還能怎么辦呢?正好花嬸開始鋪床了,少秋不想呆在這里了,覺得不太地道,想出去,卻無法拉開了大門,不得出去,無奈之下,只好是蜷縮在破敗的椅子上,準備等過了這一夜再說吧。
嘩嘩的大雨不斷地落著,而在這樣的時候,花嬸不知為何,不斷地呼喊著少秋,非要請他睡到她的大床上不可。聽見這樣的呼喊,少秋一時之間,還真是不堪,不敢去啊,可是不知為何,腳步已然是不聽使喚了,一步步往前挪去,不久便不知羞恥地躺在那大床上去了。
知道大事不好,幾乎是犯下了滔天大罪了,卻根本就不想離開,仍舊無恥地躺在人家的大床上,準備沉沉睡去了。這樣的時候,門外正不斷地下著大雨,風咆哮著,并且還有不干凈的東西出沒,此時趴伏在大門邊,不斷地往著里面張望著,有時甚至要敲一下屋門。
燈火熄滅了之后,屋子里當真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甚至也聽不到大雨落下的聲音了,只有一些不干凈的物事不斷地在門外呢喃,有如想進來坐坐,可是因為大門之存在,根本就休想進來,無奈之下,長嘆一聲后,直接離去,不知消逝于何處去了。
躺在這樣的大床上,對于少秋來說,還真是不堪,極力想逃去,可是不成,渾身上下,根本就沒有任何力氣,并且逃無可逃,沒奈何,只好是暫且躺著吧。蜷縮在那兒,整個看去,就像只狗似的,根本就不敢伸動一下腳趾,甚至連呼吸也不敢了,有幾次差點就窒息而亡了。
知道這樣非常之不好,可是不知為何,非要躺在此處了,這使得少秋還真是為難啊,一時之間都不想活了。更為可怕的是,在那樣的漆黑的夜里,他甚至與花嬸做起了那事來了。
……
這時聽見一陣非常恐怖的咆哮聲傳來,嚇得他渾身不斷地顫抖著,醒來一看,不過是做了一個可怕的夢耳,根本就沒有這么一回事。聽到的,不過是洞穴外面的棕熊之咆哮而已,其他的什么也沒有。
“特么我怎么要做這樣的恐怖的夢呢?”少秋在心里不斷地這么責難著自己。
更為可怕的是,他似乎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了,錯誤地把夢境當成了現實,一時之間非常之責備自己,覺得對不起少女,甚至也對不起自己。于是不肯呆在那洞穴之中了,似乎那里已然成了不干凈的地方,不可再呆下去了,不然的話,可能會對自己的神志造成無法估量的損失。
拉開了洞穴的門,冒雨出去了,心情之郁悶,真的是到了無法形容之地步,此去不過只是想結果了自己的性命,都犯下了如此大罪,一時之間,似乎也只有一死以謝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