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花伯這天,呆在自己的出租屋里久了,聽聞少秋要來,況且也沒事可做,遂直接出了屋門,往著車站而去。車站到了此時,較比往日來得更加的繁榮,那些準備離去的人們,不知為何,紛紛集結此處,或是坐在地上,或是站在馬路中間,隨地吐痰,到處扔垃圾,非常之不像話。
本來下雨的天氣,漸漸地,陰云散去,陽光灑在車站門前的廣場,使得人們的臉上,紛紛露出笑容來了。而那些盛開的花朵,較比之前來得更加的可愛了,芬芳著大地上的人們的心情,縱使陰郁之輩,亦開懷大笑不已。
一時之間,弄得車站里幾乎可以說是水泄不通,有些人干脆就躺在地面之上,呼呼大睡著。側身于這些人們之中,花伯心情頗有些不爽,本來干凈的身上,不知為何,無端被人糊上了些骯臟的物事,有如屎一般,極其不堪,本來美好的心情,轉瞬之間便消散到爪洼國去了。
更有些人,故意把自己的女兒帶在身邊,似乎與花伯有仇,非要與之靠得如此之近,使得花伯沒有辦法,加上空間狹小,一時之間頗湊到了那些人們的女兒。一個樣子看上去忠厚老實的漢子,以花伯猥褻自己的女兒為由,非要他給個說法。
“你自家女兒要擋路,關老子何事?”花伯如此為自己辯解道。
“你還有理了啊?”那人不由分說,湊上前來,左右開弓,在花伯的臉上狂扇了兩巴掌。
“你打人?”花伯一時不憤,可是念及此事畢竟是自己不對,不該湊到了人家女兒的那個地方,這時被打,似乎也是應該的。
“信不信把你抓起來!”那女孩兒的父親如此叫囂著,使得花伯一時之間,根本就不敢道個“不”字了。
“是你自己女兒故意擋道造成的,關我何事?!”花伯仍舊這么為自己辯解道。
可是這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那女孩兒的父親再度狂扇了兩巴掌,加上眾人之指責,一時之間使得花伯終于是閉口不言了,什么也不敢說了,直接就悄悄地溜之大吉,不敢與那人爭執下去了,否則的話,萬一惹來了警察,可能就不好了。
“想跑,門都沒有!”那人追上前來了,一把抓住了花伯,非要他給個說法不可。
“好吧,算我倒霉,你要多少錢?”花伯只好是認栽。
“不多,也就這個數。”那人攤開了手掌如此道了一聲。
“好吧。”花伯只好是把錢遞給了人家,之后繼續蹲在車站的門口,迎候著少秋的到來。
……
少秋下了車,打開車門的一剎那,看了看城市的繁華,心緒之不好,漸漸地散去,加上不知何處吹來一陣花香,使得他的臉上漸漸地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出來了。可是找了好久,就是看不到花伯的身影,都這個時候了,為何還看不到他的身影呢,而沒有花伯之引薦,想必人家黑匪是不會收容他的。
如此過了一陣子,漸漸地,少秋在人群中終于是發現了花伯,一瘸一拐地走來,不知為何,腿腳似乎是受了傷還是怎么,走路已然是非常之不方便了,并且臉上似乎還出了血,正在用一些破敗的紙片擦著呢。
“伯伯你這是怎么了呢?”少秋撲上前去,問著。
“什么!”花伯吼了一聲,可是看到少秋的樣子,覺得不應該這樣,極力忍住了,之后輕輕地說道,“跟我來吧。”
“好吧。”少秋只好是往前而去,由于眼睛近視,根本就看不清身邊的一些物事,那怕是近在咫尺的東西,也是一片模糊。